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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霖抹汗:「還沒呢。」
「獎金呢?」
「也沒呢。」
「都扣了吧。」
「知道了。」
被拖出去的孟逐苦哈哈:「萬惡的資本家,就知道扣工資!」
李華霖恨鐵不成鋼:「沒讓你辭職就不錯了。」
辦公室內,程默生問:「我在傢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
聞櫟哭笑不得:「他明顯是亂說的啊,你怎麼還聽進去了。」
程默生委屈巴巴:「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見。」
聞櫟舉手投降:「我哪敢。」
他兜裡有東西掉了出來,撿起一看,是程默生中午塞給他的檸檬味棒棒糖。
「你看,像不像你。」聞櫟舉著棒棒糖在程默生眼前亂晃悠。
程默生抓住他亂晃悠的手,奪過了糖丟進了垃圾桶,「這個口味太酸了,不好吃,待會路上給你買草莓味的。」
第50章 四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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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五日,小雨。
嚴老的葬禮上,聞櫟在一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再次遇見了嚴顧。
他頭戴白布,用草繩紮在腰間,在這場葬禮上充當的角色,一看便知。
嚴老的黑白相片洗了出來表了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前來的晚輩都需跪拜叩首,以表敬意。
前後都是助理在忙,嚴顧不過是穿了一身孝衣,表情淡淡,倚靠在牆上。待聞櫟行過禮,無所事事地四處張望時,就和牆邊的嚴顧對上了視線。
嚴顧微微一笑,向他這邊走來,「我在賓客禮單上瞧見了程家人的名字,便想著你會不會來,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跟著來了。」
聞櫟可還記著他是下藥事件的嫌疑人呢,不想搭理他,證據未出,他也懶得和他多說,後退幾步,以免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太近。他看著嚴顧這一身縞素,心下有個荒唐的猜想,道上天真愛開玩笑,巧合一個接一個,把無關聯的人都串一起了。
嚴顧玩弄著腰間的草繩:「我也沒曾想我還有個挺有名望的爺爺呢。」
他的父親離他們不遠,和他同樣的裝扮,卻也不管事,甚至嘴裡還叼著煙,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聞櫟呵了聲:「我也沒想到。」
他竟也不覺得太過驚訝,或許是冥冥之中已有感覺。嚴顧曾同他說身邊親人只有父親一人,他脾氣不好,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也鬧得挺僵,隱隱記得小時候聽母親說過,父親是和家裡吵了架跑出來的,從小就是個暴脾氣。程默生也說嚴老的兒子早戀和他斷絕了關係,許久未回過家,不去深想沒什麼,要是深想就會發現蠻多的細節都能對得上。
這時程默生過來找聞櫟,自然看見了一旁的嚴顧,他微微蹙眉,瞧見嚴顧腰間的草繩,這必然是親屬才要加上的裝扮。「怎麼一回事?」他輕聲問聞櫟。
「他是嚴老的孫子。」
「什麼?」程默生震驚過後,算算嚴顧的年紀確實也對得上程母和他講的,「不會是假冒的吧。」他說。
在咖啡廳見了他便十分不爽這人,更別提其中還有不久前的一件下藥事件在。
「不知道哎,倒也有這種可能。」聞櫟竟十分認真地思考起來。
這二人完全不顧自己的意願在這自說自話,讓嚴顧心生幾分鬱氣來。這些日子他愈發感覺到,八年間聞櫟變得太多了,若說初遇聞櫟時他是內心無助外表卻鑲著刺,那如今再見,情形已反了過來,他柔和的外表下裹著一層層尖銳的刺,只不過看似溫軟無害。
當然啦,這也全都拜他所賜,要不是他來那麼一出,聞櫟還傻不愣登地相信人間自有真情在呢。
聞櫟要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