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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一直看著我,我事後才意識到他在看我是不是在說謊。
「目前還不知道長相,只知道代號是「卡沙夏」。」
他這話讓我覺得是不是他們調查方向出現了問題。
不過我也接不上這話,正看太宰治還有什麼想說的,太宰治卻徑直走到不遠處的橋邊,望著金光粼粼的黃昏下的河水出神。太宰治臉上染著日暮的顏色,連鳶瞳都收著光。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我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對他的記憶點總是停留在那一次的火光。那次看到他在火光裡面,談笑風生時,我就覺得我這一輩子都無法理解太宰治。太宰治明明那麼看重織田作之助,以他的能力,為什麼不能夠救下織田作之助?為什麼救不下,也沒有想過要聯合坂口安吾去報仇?對於他來說,人生算什麼?什麼是有意義的?什麼是沒意義的?
太宰治站了有多久,我就看了有多久,看得影子被西下的夕陽越拉越長,越拉越黑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我並沒有想過真的去理解太宰治,只是我們處在對話中,我是屬於那種沒有明確可以離場的指示,就沒辦法直接走開的人。
於是,我放棄了自己等待,打算徑直回阿笠博士家:「…那個,抱歉,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太宰治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回過頭,也不為自己浪費別人時間而抱歉,只是說道:「我叫太宰治,很難記嗎?」
怎麼會難?
在你還沒有認識我的時候,在還沒有知道你的瞳色之前,我就記住你的名字了。
「太宰治」。
「你看,這湖水在呼喚我。」
這又是什麼自殺宣言?
我還在措辭,想著如何離場,不想繼續陪他想一出弄一出。然而,這個時候,我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虛影,隨之而來的是一聲乾脆的落水聲。我連忙往橋底看去,太宰治完全不掙扎,徑直沉入水底。
我腦內瞬間閃過阿根廷作家科爾頓的一句話——「死亡是藥物不能醫治的病人的醫師」。
太宰治去找他的醫生去了。但我直覺,他這一次也沒有成功。
不過,這也算是結束了吧。
我想著回去了。
其實我早也猜準太宰治會過來親自試探,所以也並不覺得特別累。只不過是把自己準備的答案,找出來回答一下罷了。
因為,我並不想幹涉太宰治的心血來潮,肩膀一鬆就打算往阿笠博士的家門大步走去。然而我才剛回頭,就注意到發現對面送過來的視線——是阿笠博士和灰原哀。
「……」
「…………」
我看了一眼似乎還在審視我的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內心深處嘆了一口氣。
阿笠博士家。
我坐在廚房的中島臺上喝熱牛奶,頭上還蓋著一條乾毛巾。我才剛洗完澡,頭髮還不斷地往下滴水。入秋時分的河水冰冷刺骨,我下水的時候有想過要不要給太宰治多餵幾口水,但是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在一邊看著,我也只能忍了。
可是,他們把太宰治也從外面帶進屋子裡面,這個就有點超出我的想像了。此刻太宰治從洗浴間裡面出來,他身上穿著我的睡衣,像是打不起精神一樣地站不直。
阿笠博士看到他走出來的時候,立刻給他遞了一杯雞蛋酒說道:「剛煮好的,加了牛奶,奶油,雞蛋,朗姆和香草粉,肉蔻粉做成的蛋酒。可以驅寒暖身,慢慢喝。」
「我也可以喝一杯嗎?太感謝了。」
太宰治帶著一副感激的表情,口吻卻很虛弱。今天他也是拿這一套對付榎本梓的。我從以前就知道的,太宰治是那種會在其他人面前裝乖的兩面派。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