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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和楊根生聽了都笑,楊根生說這就是段子,根本沒可能,就當個笑話聽聽得了。三人說著話,有一輛跑車從前廳那裡繞過來到了火化區,正好停在了三人前面坡下那裡。
這跑車非常惹眼,三人都盯著看,李德安問這是什麼車?楊根生說是跑車,李德安說你這不是廢話嘛,我問是什麼牌子的車?楊根生說應該是賓士,邢修接話說楊哥說的是,這車是賓士牌子的。
李德安問:“這起碼得幾十萬吧?”
楊根生說:“不止,我看得上百萬。”
李德安倒吸一口涼氣,嘀咕說這他媽的,我幾輩子才能賺到這麼多錢?能買個車軲轆就行了。
楊根生問:“你有駕照嗎?沒有的話我找人給你辦一個?”
邢修心裡一動,說:“楊哥有熟人的話幫忙問問,我倒是想辦一個駕照。不過開賓士這輩子就不想了,頂多是開三輪的命。”
楊根生答應說沒問題,明天給你回話。
這輛跑車停住後,從車裡下來一個穿著一身乳白衣服的男子,這乳白的衣服看起來很高檔,這男子整個人給人很溫文爾雅的感覺。
這男子的面板很白,臉上戴著一個墨鏡,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他下了車往火化區走了幾步,火化車間那邊出來了一個人對著穿白衣的男子揮了一下手,兩人走到一起後,互相交換了一個袋子,也不知道都說了什麼,穿白衣的男子開車就離開了。
邢修將穿白衣的男子目送了很遠,李德安嘴裡還在豔羨那輛賓士跑車,楊根生突然唾了一口,問:“你知道他們剛剛在做什麼?”
李德安說:“總不至於在互相交換定情信物。”
楊根生又唾了一口,說:“屁!他拿走的是骨頭。”
李德安笑了:“從火化爐這邊拿走骨頭不是很正常的現象?老楊同志這麼憤世嫉俗的做什麼?”
楊根生這下倒是平靜了:“你見過從火化車間後門用紙袋子裝骨頭的嗎?你知道那骨頭是做什麼用的?”
李德安:“做什麼用?拿回去貢著唄。”
楊根生:“不是,是做顏料的。”
李德安和邢修都吃了一驚:“做顏料!用骨頭做顏料?”
楊根生見邢修和李德安驚詫的樣子搖頭說:“看你倆個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話可不要外傳,那老袁和這開車來的經常有交易。咱們就掙這幾個工資,有些事聽聽就行了,說出去大家都沒意思。”
原來那個火化工姓袁。李德安還在問骨頭怎麼做顏料,楊根生卻也說不出個理所當然:“這個我也說不清,咱又不是畫家。在這乾的時間長了,有些事自然就會懂了,以後你去問問老袁或者火化車間的那些人。”
三人說著話往前面大廳走,楊根生瞧見前面一群人急匆匆的上了臺階,嘴裡說了一聲:“不對勁,咱們趕緊過去。”
楊根生的話音未落,那群人在大廳門口就喊了起來。邢修聽了幾句,明白這些人是因為有個工作人員想要推銷價格稍微高一點的骨灰盒,說話可能不注意冒犯了死者家屬,人多嘴雜,有些人沒聽清楚就以為殯儀館不給他們今天火化了,情緒立即上來,於是家屬們一呼百應,來大廳討要個說法。
北區的殯儀館剛投入使用也沒多久,工作人員面對這種情況沒什麼經驗,一些等著火化的逝者家屬聽到吵鬧也加入了進來,一時間場面有些不可收拾。
邢修三個儘量的維持秩序,可是人少力薄,他們的說話聲被淹沒在嘈雜聲中根本聽不到。就在一片混亂中,邢修猛然看到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子穿著殯儀服務隊的衣服在一邊站著,心說她原來也是在這裡上班。
李德安這時被人將工作服的帽子給推搡在了地上,他彎腰撿來撿去的,帽子卻被眾人在腳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