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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染緩步而來,他今日穿了一件以銀線繡著祥雲的月色長衫,仿若從九天取下一抹月華,雖有傾世之貌卻一如月光般清貴溫潤。 他朝著顧錦揚唇淺笑,似初春雪融清雅絕然,這樣的人似乎本應存於水墨畫作之上,很難讓人將他與金戈鐵馬征伐殺戮聯絡到一起。 顧錦望得有些晃神,往日裡雖知謝染生得極好,但今日在一眾“歪瓜裂棗”的映襯下,他似乎俊美得更加奪目了。 “你怎麼來了?”顧錦還記得他說過要避嫌。 “恰好下朝路過,便想著接你一道回府。”他嘴角凝笑,眼裡綴滿了溫柔繾綣。 永昌侯府和蔣府並非不順路,這分明就是小夫妻間的蜜裡調油。 謝染的體貼溫柔讓人意亂沉迷,更讓人心生嫉恨。 李瑩兒滿臉妒忌的攥緊了帕子,這樣好的男人憑什麼就被顧錦給得到了!。 “謝將軍還不知道吧,謝三少奶奶手上沾了人命官司,不過尋常口角便動輒取人性命,何其惡毒!”李瑩兒近乎咬牙切齒。 顧柔本因謝染對顧錦的偏愛而惱恨嫉妒,一想到顧錦如今的處境心情瞬間平和了。 不管此事到底是不是顧錦所為,蔣府都一定會將這個罪名落實在她頭上,到那個時候顧錦怕是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謝染望向顧錦,才半日不見她便又惹了禍事。 顧錦撇撇嘴表示無奈,她這個人最是愛好和平,奈何這個世界總要與她為敵。 “我家夫人最是膽小柔弱,莫說殺人,便是動手打人罵人都是沒有過的。” 曾被狠狠揍過的李子衡表示,你騙人! “她平日素無仇家,今日好端端的來蔣府赴宴,為何就平白擔了一個殺人的罪名?”謝染是看著蔣夫人說的這番話。 他說話時總是慢聲細語,但言語中的鋒芒卻一絲不弱。 蔣夫人沒想到謝染會來,倒是有些棘手,但事已至此她已別無選擇,便沉聲道:“是非對錯謝將軍可先聽人證之言再行論斷。” 顧錦看了一眼小婢女,開口道:“既然要查案,我們不如直接去案發之地看看。” 謝染彎唇頷首,“夫人聰慧所言甚是。” 眾人:“……”這就聰明瞭?你別太寵行不行! 眾人皆起身移步,譽王上前含笑與謝染道:“久聞謝將軍對三少奶奶情誼深重,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謝染笑笑,語氣溫和,“錦兒不嫌我將死之軀,我今生自不會負她。” 譽王怔了下,旋即笑道:“不愧是咱們陳國戰神,謝將軍真是重情重義。” 顧柔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顧錦是被迫替嫁,哪來得什麼情真意切! 甚至她有時忍不住想若當初兩人沒有互換身份,今日得謝染如此對待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眾人移步後院來到了蓮池旁,流碧被蔣鳳棲喚了來,“母親讓你陪同寫三少奶奶去更換衣裙,你為何沒有陪同在側?” 流碧忙跪下垂首回道:“稟大小姐,奴婢引著三少奶奶到了客房後只覺腹中不適,便去了恭房。 都是奴婢的疏忽,奴婢甘願領罰。” 流碧是蔣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蔣鳳棲不能越俎代庖更不能當眾拂了蔣夫人的臉面,只在心裡暗惱為何今日府中的下人都這般失職。 顧錦心中瞭然,蔣夫人既然要算計她自然不能在她身邊留人,所以那時後院才會一個下人都沒有。 “這裡可是從客房回到席上的必經之路,當時又只有顧錦表妹一個人離開了席位,不是你還能有誰?”李瑩兒走出來發難,還不忘盈盈抬眸看向謝染。 待顧錦被永昌侯府掃地出門,她倒是不介意做謝染的續絃。 “還有我!”這肆意不羈的聲音讓李瑩兒心肝顫了顫。 李子衡神情倨傲,用眼縫看著李瑩兒,“本郡王也曾中途離席,怎麼,你是想說我也有殺人的嫌疑嗎?” “當然沒有,小郡王您與那婢女無冤無仇豈會害人性命。”李瑩兒心裡怕得緊,慌忙解釋道。 蔣正也擔心李子衡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忙道:“小郡王是何等身份,豈會做出這種來!” “呵。”李子衡冷笑出聲,“真是一群捧高踩低的小人。” 李瑩兒和蔣正面色訕訕,但都敢怒不敢言。 李子衡對顧錦使了一個眼色,只要她點頭他就出面為她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