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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娘畢竟是永昌侯的妾室,最後的處置權還要在他手中。 顧錦明白霍氏這樣做的原因,但心裡卻有些失望。 這個糟老頭子偏心得很,怕是會捨不得自己的小姨娘。 徐姨娘在蘇氏之前進門,一直盡心盡力的撫養謝清。 她在永昌侯記憶中似乎永遠溫婉賢淑。 徐姨娘雙手交疊深深行了一禮,她並沒有像多寶那樣被揭穿後面目全非反而神色平靜淡然。 “妾身做錯了事,便該受到懲罰。 只妾身懇求侯爺莫要因妾身一人之過而遷怒大少爺,他是朗朗君子並不知曉後宅之事。” “此事不知,替嫁之事也是不知嗎?”永昌侯冷冷看向謝清。 霍氏早已與他講了成婚當日的情景,侯府之所以依著他們稱是兩人上錯花轎不是因為真的相信了他們的鬼話,只是為了顧全顏面而已。 他一直以為這個長子清正端方,沒想到他也學會了爾虞我詐那一套! “我憐憫你入府為妾,是以處處對你關照,卻沒想到反倒縱容你生出了此等野心!” 徐姨娘牽起唇角笑意苦澀,“妾身膝下只有妙音一個女兒,縱然野心再大也圖謀不到侯府分毫。 可姐姐只有大少爺這一個孩兒,她紅顏薄命一早便撒手人寰,自我決定進入侯府的那一刻我便發誓這輩子即便豁出性命我也要護住姐姐的孩子。” 徐姨娘抬起眼眸,含淚的眸中凝著悲痛與不捨,“妾身錯了,但妾身不悔。 侯爺,我知您對姐姐一往情深,對我不過愛屋及烏,但妾身能伴侯爺這些年已是足矣……” 說話間徐姨娘突然拿出藏在袖中的金釵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心口。 “姨母!” 謝清撲上去攬住了倒下了徐姨娘。 他抬起頭,卻見在方才千鈞一髮之際永昌侯竟擋在了蘇氏身前。 他並沒有擔心姨母的自戕,反而擔心蘇氏會被姨母所傷。 在這一刻謝清心裡悄然滋生出了對永昌侯這個父親的不滿與怨念,這顆小小的種子終會在一日生根發芽,徹底將他變成另一個人。 “父親,我已經沒了母親,難道您還要我再失了姨母嗎?” 謝清眼底泛著一片猩紅,不待永昌侯開口便抱起徐姨娘闊步而去。 顧柔眼巴巴的看著謝清的背影,心裡難過又害怕。 李氏也全然沒有了先前囂張得意的氣勢,她尷尬的牽起唇角,勉強扯出一抹笑來:“錦兒,今日是二嬸對不起你啊,你別往心裡去。 我也是關心則亂,你一定能理解二嬸的吧。” “顧二夫人。”謝染聲淡如玉,墨眸中的寒意卻可刺透骨髓,“施害者是沒有資格要求對方寬容大量的。” 李氏麵皮緊了緊,有些下不來臺,“我們是一家人,若得理不饒人傳出去也會落得個涼薄的名聲。 不過一場誤會,我們也道歉賠禮了,你還想怎麼樣!” 謝染聞言卻是笑了笑,仿若芝蘭玉樹的請貴公子,“顧二夫人可是忘了前些日子有人被掛到城牆上的事了?” 李氏聞言臉色一白,謝染這廝看著溫潤如玉,瘋起來卻比永昌侯可怖得多。 “每次見到顧二夫人我家娘子的心情就會變差,日後我不想再在侯府看到您了。”謝染笑著,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否則下一個被掛到城牆上的或許就是顧二老爺了。” 李氏挺直的脊背頓時彎了下去。 霍氏也瞧不上李氏那副嘴臉,冷冷開口,“顧二夫人,最近侯府事多我們分身乏術恐照顧不周,這段時間你便莫要登門了。 玉瓷,顧二夫人瞧著臉色不大好,你送送她。” 霍氏都這般說李氏縱然放不下顧柔也沒臉再留下去,只得咬牙切實的拂袖而去。 李氏走了,謝清也不在,顧柔更加忐忑不安。 看著低眉順眼的顧柔,霍氏疲乏的揉了揉眉心。 清兒本就耳根子軟,有個心機深沉的徐姨娘不夠,如今又添了個不知安分的顧柔,侯府的安生日子怕是徹底沒有了。 “你冤汙婆母在先,如今不過一些時日便又重蹈覆轍,看來還是女戒和府規抄得不夠多,回去繼續抄吧。” “祖母……”顧柔心中慌亂不已。 霍氏看似沒有嚴厲的懲罰她,可這次禁足卻沒有期限。 要是霍氏怒氣不消,她豈不就只能被困在那間小院子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