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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馬車早早地到了姬家門口。
是出門放紙鳶的日子。
昨兒個夜裡寂風就激動地沒怎麼睡好,今早是被子秋抱著上馬車的,這會兒四仰八叉地佔據了馬車裡的半壁江山,睡地哈喇子直流。
“姑娘就是太心慈,昨兒個又有不知死活的宵小夜闖咱們府上。姑娘為何總將人丟出去,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也是不甚其擾。倒不如直接……”子秋皺了皺眉頭,將帶上馬車的小點心一一擺好,遞了一小盅燕窩過去,抱怨道。
姬無鹽掖了掖寂風的被角,不甚在意地笑笑,“殺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何必去徒增殺孽。如今這樣讓他們意識到此處不好惹,卻也沒有實質性的傷亡,行事時便多會投鼠忌器。”
“何況,狗急了也能跳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真的不顧一切反撲過來的時候也會令人頭疼一陣。如今權當閒極無聊時的消遣了唄。”
子秋嘆氣,行吧,姑娘說什麼都是對的。
“都是哪裡的人,姑娘可知?”
燕窩燉地恰好到處,姬無鹽靠著馬車車壁,抿著嘴裡的燕窩,早晨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眯了眼,睫毛纖長濃密,在臉頰上投下兩個弧形的陰影,“再等等……不過是一些小嘍嘍。”
馬車的顛簸震醒了流著哈喇子的少年,他驀地睜開了眼,睜眼後片刻的茫然,然後一蹦三尺高,“咚”地一聲,腦殼撞倒了馬車頂上,嚇得正在學騎馬的沈洛歆一下子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痛地齜牙咧嘴地爬起來……
撞頂的動靜著實有些大,駕車的是白家的車伕,也嚇了一跳,卻又礙於馬車裡除了小孩便是姑娘家,也不好撩簾子問,只轉了身子抬了聲音,“姑娘,發生了什麼事?”
姑娘正在給痛地話都說不出來的寂風揉腦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聞言只道無妨,說小孩子皮,睡覺摔了。
寂風倔強地含著淚控訴,自己明明是撞了車頂,摔?誰家孩子七歲睡覺還會摔啊!
一邊控訴,一邊指了指另一邊腦殼,挪了挪位置,愈發地靠著姬無鹽,“姑娘姑娘,咱們是去放紙鳶的路上嗎?”
撞了頭還不忘紙鳶,看來是真喜歡。
“嗯,很快就到了。”端了一旁剝了殼的瓜子仁擱他懷裡,這孩子不挑嘴,什麼都吃,可最喜歡的還是這些個堅果小零嘴,跟松鼠似的。
簾子被撩開,是摸著臀部爬上馬車的沈洛歆,一進來就齜牙咧嘴,“怎麼回事呀,我好好地騎馬呢,被嚇地一哆嗦,摔了。”
姬無鹽指指車頂,抿嘴笑。
沈洛歆張著嘴,半晌,由衷感慨,“這腦袋……挺瓷實啊!”
寂風默默地端著懷裡的瓜子仁,找了個小角落,背對著眾人一顆一顆的吃瓜子……像個老鼠。
……
小孩子生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剛到目的地,馬車還未停穩,古厝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寂風刷地一下跑了出去,“紙鳶!紙鳶!放紙鳶咯!”
日色淺淡,暑意漸退,最是適合踏青賞景的天氣。
除了……遇見了不大想遇見的人。
當姬無鹽扶著古厝的胳膊下了馬車下意識去追尋寂風的身影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和白行一道也是剛剛抵達的……寧修遠。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日的寧修遠看起來,似乎有些嚴肅。雖然,寧三爺一直都挺嚴肅的。
古厝也有些意外,“寂風沒說寧修遠也要來啊。”
姬無鹽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樣子,“他想的,他把他在燕京城認識的人的名字全說了一遍,被我攔了。沒成想,白行真的把寧修遠叫上了。”
“看來,這白少爺同寧家三爺的關係,的確非同一般。”古厝收了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