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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開口,話語梗澀:「小語,我想了這幾天,發生這樣的事是我當初考慮不周,不能怪你。」
周語抬眼,她沒見過李季這副模樣,心痛自責都融在他眼裡。
周語像早戀敗露又寧死不屈的犟學生,眼裡儘是提防,一聲不響。
李季朝她招手,「你過來。」
她躊躇,還是走過去。
李季抬起手,周語頓時往後讓開。
「……」他驚愕於她的來自生理的排斥,更驚愕於心底扶搖直上的酸味。
李季將她拉近,擦去她嘴角的糖漬,悲憫世人的修眉輕輕蹙著。
他沉吟:「小語,沒有下次了。」
下一刻,他突然發力,將她的頭壓在胸前。
周語喃喃:「……你不怪我?」
李季嘆:「親人哪有隔夜仇。」
那隻當年拿過粉筆的手,掌心溫暖如舊。她呆在他懷裡,不知悸動還是觸悟,瑟瑟發抖。
「要真是這樣,」她輕聲卻慎重,「從此往後,我對你亦步亦趨,絕無二心。」
李季手上一頓,下一刻,他愛憐的撫她濡濕的發。
李季走前對她說:「好好睡一覺,凡事有我。」指著茶几上的碗:「湯要喝完,補血的。你看看你現在,沒有一點血色。」
說完掩門而去。
周語一覺睡得很沉。
她接連做夢。夢到自己生了只醜巴巴的小秧雞。她並不嫌棄,傾心撫育。小秧雞長成鳳凰,情意脈脈繞樑三日,闊別遠去。
……
再次醒來,天邊朝霞綿延。
周語艱難的睜開眼,羽被輕巧,她蓋得嚴嚴實實。
她感到頭痛不適,像害了場大病。
手在床頭櫃摸到手機,按亮,是下午六點。她這才知道,窗外的紅雲已是夕照。
餘光瞥一眼日曆,驀然大驚,屆時離她睡前已過了足足三天!
她乏力,靠在床頭。
房間寂寥,塵粒徐徐浮沉。
壁燈亮著,她換下的衣物疊得齊齊整整,擱在一邊。拖鞋並排,擺在觸地可及的位置。
如泣如訴的小提琴音從窗外傳來,宛轉悠揚。
那是李季的另一消遣。
一覺睡得太久,她的腦子和視線一樣冗長,動起來吃力。
她在初冬的黃昏裡凝滯。
她慢慢眨眼,森羅永珍一如初始,卻分明又有哪裡不同。
空,太空了。
不僅房間,身子和心裡,都空落落的,空得讓人忍不住要含淚祭奠。
周語猛然坐起,抬高右手-----
手背淤青,針眼已結痂。
院子裡。
李季拉琴渾然忘我時,從西廂房傳來一聲悽厲的嘶喊。
「啊-------」癲狂,憤懣,驚飛遠處湖心的白璐。
嘶喊接二連三。
李季停下來,抬目看去。
小傭人憂心忡忡:「周姐醒了,要不要給她送點吃的?」
李季還沒出聲,嘶喊第四次傳來。
這回,卻沒了暴戾和怨氣,僅存的是無窮的哀傷,像遭到屠殺的海豚,在問天悲鳴。
李季默了會兒,說:「把鴿子湯給她送去吧。」
不多時,摔碗砸物聲傳來。
李季安然的坐在院落的石凳上,用刷子細緻的清理弓毛。
周語像一頭誓要撞上布萊卡的鬥牛,雙目赤紅,蓬頭衝來。
「李!季!」
李季的視線仍在琴上,漫不經心道:「別敞了風,留下病根,小月子也是要養的。」吩咐小傭人,「小玉,把鴿子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