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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小姑娘怕冷,自己身上又涼,於是放下被角,轉而走到空調風口下吹了幾分鐘暖風,方才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裡。
半夢半醒的小姑娘立即自動循著熱源依偎到江闕懷裡,蹭蹭他的胸膛,喃喃道:「怎麼才來啊。」
江闕垂眼,見小姑娘闔著眼睫,呼吸平穩,一點不像醒來的樣子,不由得鼻息哼了下,暗道:
小祖宗真是難伺候。
雖然這麼想,但他的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攏著小姑娘往懷裡抱了抱,接著大手遊弋向下,落在了她冰涼的小腳丫子上,嘴角一抿。
還是捂不熱。
他嘆息著給小姑娘煨了煨腳丫子,待暖和些,這才用自己的長腿將其包裹其中,閤眼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睡到自然醒的聞梨,愜意地蹭了蹭溫熱的枕頭。
等等——
她蹭到一半陡然驚醒過來,枕頭為什麼是熱的?!
她睜開眼睛猛地抬頭看去,就見江闕正半倚著身子在刷手機。見她醒來,愛憐的揉揉她炸毛的小腦袋,柔聲道:「醒了。」
聞梨呆呆『嗯』了聲,洩氣地爬起來,盤腿坐在他面前問:「我昨晚鎖門了,你怎麼進來的?」
江闕關了手機丟到床頭櫃上,接著欺身而上,捏捏聞梨的下巴說:「告訴你的話,下次你再把我趕出去我就進不來了。」
聞梨掙開他的手,氣餒地撅著小嘴沒吱聲。
江闕挑眉,「生氣了?」
「沒生氣,」聞梨擰著眉頭,非常嚴肅地看著他的眼睛說,「哥哥,我就是覺得我們兩個有必要要好好聊一聊『家規』了。」
小姑娘故作嚴肅的模樣看的江闕失笑不已。
「阿慈想要怎麼聊?」
他在她耳畔曖昧地吹了一口氣,啞聲道:「裸聊?」
聞梨哆嗦了下,紅著臉惱道:「哥哥!」
「好了,不鬧你了。」江闕斂了笑,「阿慈你只管說,合理的,我肯定都會照辦。」
「合理的?」聞梨說,「明明你之前還在『家規』裡說,家裡我最大,什麼事都是我說了算。怎麼現在就變成合理的你會照辦了?」
江闕輕笑著又捏了捏小姑娘的臉,「只要別又把我趕出去獨守空房,就是跪鍵盤我都肯定照辦。」
聞梨一愣,氣勢頓時矮了半截兒,「可是…」
「可是阿慈,」江闕接過聞梨的話道,「你知道的,晚上不抱著你,我睡不踏實。」
聞梨頓時耷拉著小腦袋,蔫兒了,「可是…可是你做不到,昨晚幹什麼還信誓旦旦地答應我啊。」
「那不是你發話了嗎。而且宴叔在門口,總不能落了你的面子。」他笑笑說,「我們家啊,人前都聽你的,關起門沒人之後…」
聞梨抬眸看向他,順勢接話道:「都聽你的?」
「那倒也不用,」江闕鮮少咧著嘴露齒笑,少了平日裡的內斂沉穩,多了些許少年感,「阿慈,你只要床上多順著我點就成。」
聞梨要被氣哭了,憋了半天,忍不住紅著眼瞪男人。
「你流氓。」
江闕笑著承認,「我流氓,素了三十年的老流氓。」
「所以阿慈——」
「今後你得多擔待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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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這天,江闕把別墅所有人都放回去過年了。
宴叔老伴去世的早,膝下就一個女兒。父女間沒了母親這一層,再加上姑娘又嫁人結婚生子了,他擔心女婿的想法,鮮少打擾女兒的生活,基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陪著江闕呆在別墅裡。
因而現在一朝讓他離開,他感到非常不適應。
甚至是不想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