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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幫忙簽了不就行了。&rdo;
&ldo;字沒你好看啊,一定要誇你一句是吧,趕快的。&rdo;
&ldo;好吧。等會兒鶯歌,有件事想跟你說下。&rdo;
&ldo;什麼事,快點的,譚檢察官等著我這邊的結果呢。&rdo;
&ldo;我想去清源鑑定所調查取證,最好儘快,你能不能幫忙安排下。&rdo;
&ldo;調查取證是吧,知道了。&rdo;
顧鶯歌一心想著快點讓餘了檢查檢材的可用性,半句話沒多問就答應了下來。曹煥還不放心,再確認了一遍道:
&ldo;要儘快啊,不然工作沒法展開。&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平時最不願出去調查取證的是你,這會兒最積極的還是你,別打擾我了,你快去把名字簽了。&rdo;
曹煥聳聳肩,小跑著往接待室而去。面前的是&ldo;清醒&rdo;的譚北海,曹煥拿不準他記不記得自己幹過什麼事,他故意放慢腳步往裡走,不斷拿眼睛瞄譚北海,將他的細小動作都看在眼裡。譚北海筆挺地坐在沙發上,翻看手裡的交接單,他應該是餘光瞥見曹煥蹦過來了,有些慌神,兩張交接單被他快速地來回翻看,還不小心碰掉了桌沿的一支筆。
&ldo;你來啦?&rdo;
曹煥正好走到,輕輕落座於譚北海身邊,順勢彎腰撿起筆放在桌子中央。
&ldo;嗯、嗯。&rdo;
譚北海明顯是僵硬了一下,大約是天氣轉暖,他襯衫卷至手肘處,露出了肌肉勻稱的上臂,手背上青筋凸顯,顯得他手指骨骼分明,纖細修長。他端起桌上的紙杯喝了一口熱茶,雙手交握,面向曹煥微笑了一下。說真,曹煥剛進門的時候,多少是有些微尷尬的,但在他發現似乎譚北海比自己更尷尬時,便放鬆了下來,甚是想做一回惡人。
譚北海對於曹煥不回應,只是直直地看著自己的這個行為,緊張得額角冷汗都要下來了,但他很快調整了過來,溫柔地回看過去。微風從他背後窗縫中鑽入,吹起他柔軟的頭髮,而後略過曹煥雙頰,像是代替了他的手,輕撫了一把曹煥的臉龐。作弄人的是自己,而先敗下陣來的也是自己,曹煥在譚北海的眼神中徹底認輸,轉回了頭,盯著大理石茶几面心臟狂跳。
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對,賠了夫人又折兵,也不對,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是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曹煥微微搖了搖頭,撩人不成反被撩,自己也太次了。
&ldo;去,簽名。&rdo;
管煢扔了一疊意見書在茶几上,曹煥心思不在這兒,也不管那是什麼,直接把這一大堆抱到自己眼前翻開就想往上籤。
&ldo;幹什麼呢!這是我要裝訂的!你的在裡面,快去。&rdo;
管煢搶回了那一堆意見書,擠眉弄眼地朝曹煥示意玻璃隔斷後面的辦公室,曹煥反應過來,忙答應了兩句,跑進了隔間中。待他簽完走出來,顧鶯歌也已經拿著檢材回來進行交接了,他朝譚北海指了指門外,示意結束後門口等。不過他沒在前院找到熟悉的車,只好先回到門廊下,踢著腳邊的小碎石。
&ldo;我們走吧?&rdo;
沒一會兒,譚北海出了門,漾著笑容朝曹煥走來。曹煥摸摸鼻子點點頭,等譚北海走到他前面了,才跟上去。罕見的,今天譚北海並沒有開他的七座車來,曹煥站在那輛印著&ldo;檢察院&rdo;字樣的老款桑塔納前,停頓了一瞬。
&ldo;我的車讓榕榕開走了,剛好明天早上要去底下縣城檢察院交流,所以直接把這車開出來了。&rdo;
譚北海給曹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