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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睡不著?&rdo;
譚北海聽到了動靜,從自己房裡探頭出來,走向客廳裡踱步的曹煥,曹煥偏過頭看著他,朝他走了過去,將頭靠在了他肩膀處。
&ldo;是不是吵醒你了……&rdo;
&ldo;沒有,我還沒睡。&rdo;
譚北海一手環抱住曹煥,輕拍著他的後背道。曹煥靠了一會兒,稍微平靜下來了一點,他仰起頭看著譚北海的眼睛道:
&ldo;我覺得我今天應該是睡不著了。&rdo;
&ldo;覺還是要睡的。&rdo;
譚北海掰過曹煥的肩膀,推著他往房間走,不由分說地將他塞回了棉被中。曹煥想起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卻被譚北海摁住了手腕,隨後譚北海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他只感覺自己的臉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被推著往床的裡側挪了點,等他再有意識,整個人已經是側躺進譚北海懷抱中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去。
&ldo;晚安。&rdo;
&ldo;……&rdo;床頭櫃的燈暗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曹煥能更清晰地聽見譚北海胸腔中有力的心跳,&ldo;這樣,不太好吧。&rdo;
&ldo;……&rdo;
譚北海沒回話,呼吸均勻,但曹煥知道他一定沒睡著。
這不更加睡不著了嗎!
曹煥腦子一片混亂,一動不敢動,他猝不及防,半點準備都沒有,努力憋著氣,不讓自己出糗。大概正是因為不再亂動,無暇思前想後,他竟是很快睡著了,一覺到大白天,什麼夢都沒做,比鬧鐘還早了幾分鐘。不過待他醒來時,譚北海已經不在身邊了,他伸手摸了摸邊上的床鋪,涼得很,昨晚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多虧譚北海,曹煥這一晚休息下來,精神還不錯,他起床後第一件事便是給餘了打電話,上班途中也一刻沒停,然而電話還是關著機。他多少有點慌了起來,下意識就想找莫達拉幫忙查查昨天有沒有什麼傷亡案件。
&ldo;幹嘛呢堵門口。&rdo;
秦詩從後拍了曹煥肩膀一巴掌,她打了個哈欠,提了提小臂上的包,踏著高跟鞋往中心裡走去。
&ldo;秦詩,正好你幫我今天請個假,我有點事要辦。&rdo;
&ldo;啊?&rdo;秦詩一臉疑惑地轉過頭來,打量了一下曹煥,想看看他今天是不是沒吃藥,&ldo;……你來上班是為了請假?我沒聽錯吧?&rdo;
&ldo;臨時有……呃、事。&rdo;
話說一半,曹煥肩膀撞上側面拐過來的人,對方撞得自己也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曹煥揉揉肩膀,側過頭去,頓時眼露欣喜之色,來人竟是餘了。
&ldo;餘了!你沒事嗎?太好了!我正想著去你家看看呢!&rdo;
終於見到了餘了,曹煥心中的大石放下了,他大跨步朝餘了走去,開心得鼻腔泛酸。而餘了一如往常嫌棄地避了避,道:
&ldo;我要出事早出事了,過了一晚再去我家有什麼用,早涼透了。&rdo;
&ldo;話不能這麼說,不吉利,呸呸呸。&rdo;
趁著曹煥呸呸呸的功夫,餘了趕緊繞過他跑了,奔跑中,一小截繃帶從她袖口中露出,飄揚在半空中。曹煥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抹白,太陽穴一跳,立刻跟了上去,抓著餘了衣袖道:
&ldo;你手怎麼了?&rdo;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