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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突然就回國了,我找不到你,之前你讓我查的那些東西……&rdo;
&ldo;我不要了,你處理掉吧。&rdo;
胡玥婉不太認同這個解決方式,遲疑了一會兒後,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ldo;那至少讓我把部分錢退給你。
&ldo;我也不要。&rdo;
胡玥婉無奈地笑了下,道:
&ldo;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客戶交代的任務沒有交付,錢也不退,要是被誰知道了,很損我聲譽的。&rdo;
&ldo;你不說誰知道。&rdo;餘了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撇過頭,一邊往外走一邊朝秦詩道,&ldo;秦詩我車上等你。&rdo;
&ldo;等等!&rdo;胡玥婉追了過去,她單手從衣服口袋裡拿了張名片出來,硬是塞進了餘了手中,&ldo;你要是想把後續的資料拿回去,或者是要退錢,都可以聯絡我。&rdo;
餘了試著把名片往回推了幾次,沒成功,她也不願跟人做無謂的爭執,不耐煩地把已經捏皺了的名片隨意地塞進口袋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ldo;我先過去。&rdo;
&ldo;好。&rdo;
曹煥回頭知會了譚北海一聲,他一手撐地站起身,先跑向了前臺桌。
&ldo;要找餘了簽的是這些嗎?&ldo;
他抱起了一堆材料,顛了顛,問秦詩道:
&ldo;嗯,對……&rdo;
曹煥沒聽完秦詩的話,聽到個對字馬上抱著材料往外跑去。
&ldo;你知道要簽在哪裡嗎,就跑!&rdo;
曹煥此時已經聽不見秦詩的話了,秦詩撇撇嘴,想要追上去,跑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嘆了口氣。
一出大門,迎面一股熱浪襲來,不知不覺間季節已經邁入了炎熱的初夏。曹煥被太陽光晃得眯了眯眼睛,他搜尋了一圈前方停車場,餘了的車顏色鮮艷,他很快便能鎖定位置。車的副駕駛門是敞開著的,走近了他還能感受到從裡飄出的絲絲涼氣。餘了一手掛在方向盤上,一手拿著手機,感覺到有人上了副駕,她抬頭瞥了眼,見是曹煥,表情跟見著什麼髒東西似的,立即扔了手機要去拉副駕門扶手。曹煥一下沒反應過來,手差點被夾到,虧他激靈,上了一腳擋住門,硬生生拉開了能擠進一個人的空隙。餘了還想抬腳踹,曹煥手上抱著資料,是擋不住這一踢的,眼見一腳當前,他大喊一聲道:
&ldo;我見到名單了!&rdo;
餘了也是身體控制能力極佳,硬生生半路停下了腳,收了回去。兩人彼此沉默著,曹煥趁機鑽進車裡,過了第一關,他鬆了口氣。
&ldo;所以呢?找到下個目標了?&rdo;
&ldo;我是說,你手裡的那份名單,我看到了。&rdo;
餘了輕哼了聲,顯然是不信,她從後座撿回手機繼續玩,不打算搭理曹煥。
&ldo;去顧茂林葬禮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回過中心?因為紙泡過了水,字跡糊了,所以你用文檢儀檢視了紙上的筆痕。你可能不知道文檢儀被文書的人設定了自動儲存圖片的功能,圖片儲存在了那臺電腦裡,被我不小心看到了。你放心,儲存的檔案我已經刪除,不會被別人看到。&rdo;
餘了終於肯抬眼,她盯著曹煥的眼睛,面無表情,手上的手機螢幕從亮到暗再到自動鎖屏,她一動不動。良久,她突兀地笑了起來,臉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看得曹煥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ldo;我擔心?我有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