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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早上上班能切實有效地避開副主任，曹煥權衡之下，決定犧牲睡眠，乾脆早點來，卻哪想竟然遇見了餘了，太陽大約是從西邊出來了，他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在中心的早晨見著餘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ldo;難得啊。&rdo;
曹煥靠上前臺桌，往裡看了眼，餘了趴在前臺桌上，而一邊的秦詩正在往裝訂好的意見書上摁鋼印及a章。聽到聲音，她抬眼看了下曹煥，手上不停地繼續敲章。
&ldo;今天早上有個來錄音取樣的，別吵她，發著燒呢，三十八度九。&rdo;
餘了眯著眼睛抬起了頭，她戴著口罩，臉色發白，看起來還真是有些嚇人。見來人是曹煥，她不打算理會，繼續趴下去睡覺。
&ldo;吃藥了沒？&rdo;
曹煥拍了拍餘了的胳膊，餘了嫌棄他煩人，半站起來隔著前臺桌跟他對打。曹煥向後退了幾步，讓餘了伸長了胳膊也打不著。
&ldo;幼不幼稚，別欺負人，有藥就去拿，廢那麼多話呢！&rdo;
秦詩拿了本意見書伸手出去拍了曹煥一胳膊，曹煥撫著胳膊指了指秦詩委屈道：
&ldo;怎麼還帶幫手的，明明是你們欺負我。我那兒確實有頭孢，你給她倒杯水，我去拿藥。&rdo;
&ldo;快去快去。&rdo;
秦詩頭也不抬地揮揮手，自己站起來往大接待室走去倒水。
曹煥今天早上被安排了一個檢查，物件是一位退休的大學教授，與文書的其中一位鑑定老師是多年的老朋友，這位老先生一個半月前好好地在路上走著，被一輛從人行道逆行疾馳而來的電瓶車撞得摔傷了股骨。本來檢查用不了半個小時就可以搞定，但是人一來，先被文書的那位老師帶去辦公室拉家常了，等再到曹煥這兒檢查完，午休時間已過半。
曹煥外賣也沒來得及叫，餓得肚子扁扁，他把這位老先生送回文書區後，想趕緊跑回辦公室搜刮陳彌的零食墊墊飢，順便到時候再給譚北海發個資訊裝個可憐，晚上就可以收穫一頓豐富晚餐。
&ldo;等等曹煥，你吃飯了沒？&rdo;秦詩正和顧鶯歌頭挨著頭看手機，顧鶯歌見曹煥小跑著從文書區出來，便隨口問了句，&ldo;我們這兒還差一個人才能滿減，沒吃的話一起？&rdo;
&ldo;你們今天怎麼也這麼晚？&rdo;
&ldo;別提了，收了個做筆跡印章的案子，五十多份合同呢，每份都那麼厚，我們一個辦公室再加秦詩五個人，數到了現在。&rdo;
&ldo;我怎麼好像聞到了錢的味道。&rdo;
顧鶯歌捂嘴笑了笑，向曹煥招手，讓他附耳來聽。
&ldo;標的額上億，鑑定費這個數，&rdo;顧鶯歌用手擺了個數字七，道，&ldo;26萬。&rdo;
曹煥捂住胸口，他們法醫這邊收費是不看標的額的，能收個四位數都算不錯了，大多都是三位數，他工作到現在，還沒見過能收五位數的案子，更別說是七位數。
&ldo;快說吃了沒，再不叫等會兒送到都該上班了。&rdo;
&ldo;還沒吃，你們點的什麼？&rdo;
&ldo;港式茶餐廳，滿100減50，現在有我、管煢、餘了、秦詩，還差十幾塊錢，你吃什麼？&rdo;
曹煥接過顧鶯歌遞來的手機，從上往下翻了一遍選單後還給了她。
&ldo;星洲炒粉吧，別放香菜。&rdo;
&ldo;哎呀，&rdo;顧鶯歌轉向秦詩道，&ldo;你剛點了什麼來著？&rdo;
&ldo;幹炒河粉，怎麼了？&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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