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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煥不能完全認同餘了這番話,但多多少少戳中了他的心思,潛意識裡,或許他真的如餘了所說,是不想擔上害死別人的責任。
&ldo;你到底是怕別人因為你死呢,還是怕自己是下一個?&rdo;
餘了轉過頭來,平靜地盯著曹煥的眼睛,曹煥有種要被她看穿了的感覺,只回望了沒幾秒就有些撐不住地移開了目光。
&ldo;你已經在這條路上了,沒法再回頭,跑起來總比站在原地好。&rdo;
餘了轉回了身,開始了手上的工作,沒繼續就這個話題再談下去。曹煥靜靜站了會兒,耳邊是餘了敲鍵盤的噼啪聲和點滑鼠的咔噠聲,偶爾有人經過門外走廊,鞋子在瓷磚地上發出尖利的摩擦聲。曹煥想,他應該還有可以做的事,他握了握拳頭,轉身走出了聲像室。
&ldo;喂,莫哥?我老大他不在辦公室……啊啊他回來了,你等等啊。老大!莫哥找你!&rdo;
陳彌嘴裡嚼著東西,看到曹煥走回來,忙朝他用力揮手,指指手上的聽筒。
&ldo;你怎麼打座機了?&rdo;
曹煥小跑過來,接過了陳彌手中的聽筒,急切地問道。
&ldo;這不,電話委託案子呢,你們顧主管給轉過來的,讓我來詳細說下案情。&rdo;
&ldo;案子是指……&rdo;
&ldo;沒錯,現在的情況是,剛確定了他們在茉莉小鎮住的別墅。總的來說,要委託兩件事,一是要取指紋,二是要比對屍體與鄭盛的親緣關係。&rdo;
&ldo;你們公安自己能做的,為什麼會委託到我們第三方機構?&rdo;
&ldo;沒辦法的事,鄭盛案結了後,他人就被家屬領回去燒了,灰都沒了,現在還留有鄭盛dna樣本的,只有你們了。&rdo;
&ldo;這倒是……也就是說,已經確定死者跟鄭盛有關係了?怎麼確定的?難道你……&rdo;
&ldo;不不不,我沒那麼傻,不至於什麼線索都沒有的時候跳出去要調查他們跟鄭盛的關係,是我們找到了他們的身份證明,我最多也就是使了個小伎倆,假裝查程思甜戶口的時候查到了她改過名的事實。接下來的就交給了別人去查,一下子四具屍體,這案子被標紅了,沒人敢怠慢,很快查到了這四人老家戶口上還存在著第五人‐‐一個叫&ldo;鄭慎&rdo;的兒子,順藤摸瓜下來,鄭盛就浮出水面了。你幫我去你們痕跡那邊解釋下吧,得出診,顧主管說是讓你們明天下午一點到市局。&rdo;
&ldo;……&rdo;
&ldo;曹神?&rdo;
&ldo;啊,我知道了。我是在想,鄭盛家人的戶口檔案沒有同步到安湖這件事本身就挺奇怪的,一個人也就算了,一家子五口人的資料都沒過來,非常可疑了,會不會從這裡開始,就有人動了手腳?&rdo;
&ldo;你說得對,能做到這點的,這人不會簡單。現階段沒有確鑿證據前,我們裝傻子是最好的。&rdo;
&ldo;那個……莫達拉,關於死亡時間……有結果了嗎?&rdo;
&ldo;你等等。&rdo;莫達拉突然放小了聲音,曹煥聽見了細微的衣料摩擦聲,莫達拉應該是換了個地方說話,&ldo;剛有幾個人走過來。法醫那邊給的結果是3月28日,但四個人的死亡時間是有先後的,鄭盛老爹鄭什麼來著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