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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望讓啟明晨到了之後直接去樓下的某家餐廳。
這家餐廳價格親民，味道也還不錯，一直是公司裡其他同事外出點餐的首選場所。
遲望一走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邊的啟明晨。
他前腳剛走進去，後腳就見到他公司的幾位同事也跟著走了進來。
遲望覺得很正常，每天吃外賣總有吃膩的時候，最近發了獎金，他們總會想犒勞一下自己。
他先是和啟明晨打了招呼，坐到了啟明晨對面。
然後在那幾位同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偷溜到他後方的臺位時，他回頭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遲總，這麼巧！」幾位同事都大聲回答他，「還有啟總也在，你也過來吃飯啦！」
啟明晨朝他們點了點頭。
遲望點了一個菜，把選單推到啟明晨面前，啟明晨搖頭說：「你點就好。」
遲望於是又隨意多點了一個菜和一個湯。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遲望壓低聲音問。
「沒有。」啟明晨勾起唇角，「我都可以。」
「這家餐廳雖然小，連個雅間也沒有，但是菜做得不錯，你嘗嘗就知道了。」遲望說。
啟明晨笑了笑：「好。」
「你之前打電話問我的事，要我現在告訴你麼？」啟明晨看著他。
遲望坐正身體：「你說。」
「軍皓下個月回國，軍熠來錦城就是為了等他。」啟明晨淡淡地說。
「軍皓？」遲望有些意外，「他們兩兄弟不是不對付麼？」
「軍熠搬去朝市之後，軍皓回國就只會回錦城，他父母在錦城買了一套房子，寫的是他的名字，他一直不允許軍熠入內，」啟明晨繼續說，「自從四年前他與軍熠徹底鬧翻然後出了國，他沒再跟軍熠見過面。」
「他出國之後，軍熠鳩佔鵲巢，時不時就跑到他的房子裡住一段時間，軍皓嘴上不說，應當是想回國來找軍熠算一次總帳。」
「這次軍皓回國，會在錦城逗留很久麼？」遲望問。
啟明晨點頭：「他會留在國內，去哪座城市還沒有確定。」
「你會邀請他去你的公司吧？」遲望看著他，「你，嚴崢，還有軍皓，大學期間一直是鐵三角，軍皓也算是個天才，是你想要的那種人才。」
「我會問問他的意思，但就算他想來，我還要徵求嚴崢的意見——」啟明晨停頓了一下，看著遲望，勾起了唇角，「你很介意他的存在？」
這算什麼問題？
遲望原本就在心裡不痛快，大學期間他和啟明晨完全沒有交集，卻知道啟明晨為了軍皓做了多少事情。
他介意軍皓？
不，他嫉妒軍皓才對。
這種事情他會對啟明晨坦白麼？
當然不會。
「不介意，他只不過是你的朋友之一，我介意這個做什麼？」遲望露出一絲微笑。
啟明晨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的臉，遲望的笑容幾乎稱得上天衣無縫。
「我本來擔心軍熠來錦城又是想找你的晦氣，既然不是，我就放心了，」遲望給自己倒了杯茶，邊喝邊說，「至於軍熠和軍皓，親兄弟之間的矛盾，自然有他們家的人會處理，你也別介入太多了。」
啟明晨點了點頭：「我知道。」
遲望其實還想說得更直接一點，啟明晨本就得罪了軍熠，現在如果再插手管了軍皓的事，多半又要被攪入那對兄弟的糾葛裡。
但啟明晨是不會聽他的。
對軍皓，啟明晨素來都是能幫則幫，不能幫硬撐著也要幫。
遲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酸溜溜的了。
等服務員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