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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找了個陰涼處坐下,等著沈司京出來。
城主府離她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可以輕易看到府門前的動向。
虞昭百無聊賴地吃著從茶館打包出來的糕點,卻突然覺得背後一涼,耳邊響起整齊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朝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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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羌與著一身寶藍色長衫,倚在木椅上斜睨著沈司京,眉眼帶著笑意,「沈城主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有人劫了江陽城百姓的貨物,逃到了重霞城。」
兩人表面上風輕雲淡,謝羌與臉上還帶著笑意,實則暗流湧動,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氛圍。
謝羌與懶懶地起身:「原來沈城主是來找我要人的啊,可偌大個重霞城,我也不可能對每個人都瞭如指掌,想找起來可能有些麻煩。」
「謝羌與你不要再裝了,那幾個人就是你派去的吧?」沈司京一句話戳破兩人之間的虛假和諧,謝羌與一頓,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沈城主都知道還特地來問我,我該謝謝沈城主給我這個面子。」
沈司京緊鎖深眉:「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這幅陰陽怪氣的調調?」
謝羌與神情一滯,像被人戳中痛處似的,提高音調道:「沈司京你想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我不是來求你的,只是來通知你一聲,那幾個人我要帶走。」
「沈司京!」
謝羌與憤然,但看到沈司京手裡握著的劍,他再有不滿也只能往肚子裡咽,臉上還要賠笑,「沈司京,都這麼久不見了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和我的說嗎?畢竟當年我還救過你呢。」
「沒有。」沈司京一點也不想和謝羌與多待一秒。
如果說宋君書是猛虎,把想殺他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昭告天下,謝羌與就像是暗處塗著信子詭計多端的毒蛇,表面上對自己示好,實則背地裡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他曾經給沈司京報信一事,卻讓沈司京對他起了警惕之心——兩人從前鮮少有交集,他卻盯著被各門各派視為叛徒的風險來給他這個大魔頭報信,怎麼看都其心可居。
尤其在那之後重霞城限制了江陽城百姓的往來,更讓沈司京對他產生懷疑。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沈司京問道。
謝羌與斂眸含笑:「我不懂沈城主的意思,那幾個虞家的後輩想讓虞曜搬出江陽城,我只不過是給他們出了主意幫幫他們而已。」
「你若真心想幫他們,有的是其他辦法讓虞曜搬出去,為何偏偏要用這種方式把我引到重霞城來。」
一個回神的功夫,沈司京的劍已經落到了謝羌與的脖子上。
「給宋君書通風報信,告訴他我去過懷天宗的也是你吧?我之前便覺得蹊蹺,宋君書對我的動態瞭如指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總能第一時間知道。我查了身邊所有的人,最可疑的也就是你了。」
謝羌與擺擺手:「沈城主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知曉沈城主的動向。」
「你本事大得很呢謝羌與,這城主之位你是怎麼得到的,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謝羌與眼底戾氣一閃而過,隨即臉上笑容蔓延開來,「這城主之位是叔叔當著眾多人的面親手傳給我的,沈城主若是不信大可去找我叔叔問詢,他老人家還活得好好的呢。」
沈司京緊鎖眉頭,謝羌與眉眼帶笑,兩人在幾番言語交鋒之間,都沒能討到半分便宜。
書房四周安靜得很,沈司京來了這麼久也不見有侍衛進來,他更加篤定謝羌與是特地設計引自己來的,他想知道謝羌與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謝羌與在他和宋君書之間周旋,不斷挑撥兩人,是他唯恐天下不亂的劣性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