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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白天卻總是這樣一副懶懶怠怠的樣子,又粘人又愛撒嬌, 明明是一族族君,但卻能毫無負擔地當著下人們的面耍小性子。
「真是和小夜貓子似的。」他低低的說了一句,便感到身後熟睡著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便有些抑制不住地溢了出來。
他的這位來歷不明的族君大人不霸道的時候, 還真是綿綿暖暖的讓人覺得安定, 彷彿只要她在, 那些陰暗潮濕的噩夢便被擋在了她給予的溫暖之外。
不過……想到最近的一些傳言, 謝汝白握著的筆的手就停滯了一下。
最近府裡有些傳言,說是族君在澹懷院養了妖精,書房中時常傳出可疑的曖昧聲響,可每次等聲音結束,族君出來,裡面卻又什麼人都沒有。
只是族君身上的衣物上莫名沾血的破口,卻又叫人聯想不已……
不過是些沒有憑據的傳言。
謝汝白掛著一派清淡,這般與自己說,但下筆的第一畫卻重了,橫在他清雋消瘦的字型上,顯得格外的突兀。
「哥哥的心亂了。」
背後突然響起的疏懶的聲音,讓謝汝白的身子微微一僵,就好像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事被人捅破了一般。
他默然擱下手中的筆,微微轉過身去,輕聲道:「你醒了。」
自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木靈之後,他在她面前便一直以你相稱,這其中的心態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嗯……」慕凌慵然應了一下,尾音拉得尤為綿長。為了方便她賴著她的郎君哥哥,她早就命人將書案前的椅子換成了坐榻。她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將他壓到榻上,像是沒睡醒一般靠在他的心口囈語,「哥哥在想什麼呢?心這樣亂。」
被壓著的人呼吸頓時一凝,低下眼瞼望著趴在他心上的人,眼瞳裡有那麼一瞬看不到任何情緒,只有一點火苗在裡面擦過。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他竟突然翻身壓過了慕凌,抬起上身看了一眼她淺褐色的霧眸,便發了狠似的俯身往下,對著她的唇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嘴裡泛起些腥甜的血氣,他才停下。
學著她的霸道將她環緊壓在身下,在她耳畔道:「你不許騙我,更不許……離開我。」
慕凌舔了舔唇上的傷口,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一手抓起他的後頸,看了一眼他被血色染得更艷的唇毫不猶豫地吻上去。而另一隻手則悄無聲息地扶上了他的腿。
謝汝白膝蓋以下全無知覺,但膝腿之上卻意外的敏丨感。
慕凌在指間呼叫了一些靈力,微微用力一按,上面的人身子輕顫,便脫力一般伏了下來。她腰部用力起身一折,重新壓下他,還將他的一條小腿擱在了自己的肩上。
「這回可是哥哥你先起的頭。」她意有所指地摸了一下頸間的項鍊。
項鍊中的分神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明白她這是在回應他警告她的那句「你不該開這樣的頭」。
「這人……」他眸光微閃,艷麗無比的雙眼中燃起一片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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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一次之後,慕凌突然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來連玥院,與此同時,關於族君院書房中勾人魂魄的精怪的傳言卻傳得愈演愈烈。
就連謝汝白身邊的清茗也暗自抱怨:「族君怎麼還不來,也不曾聽說族君納了什麼新歡,難不成真是在院裡養了什麼小妖精?」
清茗心裡也是真的著急,他家主子的性子本來又冷又端肅,若是沒有前陣子受寵也便罷了,大不了便和原來那般關起門來過日子就是。可偏偏這位族君先前那樣捧著他家主子,若是在這個時候失了勢,既沒有家族的支援,有沒有子嗣做庇護,等族君有了新寵,他家主子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而且說到子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