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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官們所報的無非是木中每日用度,當季節日對府中下人的賞賜,和一些府內操辦宴席之類的雜事。
若是慕凌,大約聽上兩句也便煩了。但那裹在素錦中的人卻是一臉的認真,樁樁件件都仔細聽過核實,若覺不妥便當下做出調整,每件重要的瑣事都叫人記錄在冊……那模樣比詭殺艷麗的謝二柔和,比方才疏離冷淡的謝如白有人氣。慕凌垂下握著書卷的手擱在腿上,支起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屋裡報事的內官都走了,她索性撩擺下榻,拉了只錦杌坐到了書案的一側,順手還打發了屋中伺候的一干人。
此時,謝汝白認在核對帳冊,做得認真,竟也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
自然這也有慕凌刻意用靈力壓低了原本屋中的人的存在感的緣故。不過說來有些奇妙,這幻境中的世界雖也有些靈力存在的跡象,但其中的人比起修士,倒是更像凡人。
慕凌託著腮在瞧著謝汝白,心裡卻想著那夜幻境中的畫皮艷鬼,分明是一樣的臉,怎麼看著就這般不同呢?
這時,埋首核帳的謝汝白忽然抬了抬手,慕凌看了一眼他手邊的茶杯,便明白了意思。不動聲色地拿起那隻白瓷青竹的茶杯,換了茶水,將杯子送到了他的手上。
那人也沒有看一眼,一雙用最細緻的毫筆勾勒一般的眼始終都注視在帳冊上,接過杯子,便飲了一口。數息之後,那雙極艷卻透著清冷的眉眼便蹙了起來。
「怎麼,很苦嗎?」慕凌嘴角微翹,說話間人已經坐在了他面則的書案上,居高臨下俯下面直接望進謝汝白的眼中。
「妻……」
「別擔心,再忍耐一下就好。」
溫溫吞吞的語調打斷了謝汝白的話音,他還來不及再說什麼,他的下巴就被雙指捏著抬起,雙唇便被一片溫熱的柔軟封住。
她極為霸道地撬開他的齒關,舔了舔他的舌尖……
不知為何,口中極苦的滋味竟漸漸散去,慢慢褪變成一點清淡香醇的甘甜。
就在他懵然感到一絲驚異的時候,他便看到她眯著一雙桃花眼抬頭,望著他笑問:「喜歡嗎?」
「……」謝汝白微怔。
慕凌那對如霧的清眸中笑意盪得更開,將手往寬袖中一伸,從銀鐲中取出了那一小罐碧絲銀葉,塞到了謝汝白的手中:「我猜你是喜歡的。」
而後她便下了書案,伸了個懶腰,閒步走出了出去。
守在外頭的清茗見族君忽然離開了,忙進屋問謝汝白道:「主子,族君怎麼突然走了?」
謝汝白收回出神的目光,將手中的小罐往書案下的抽屜中一收,便又恢復平日裡清清冷冷的模樣,繼續翻起書案上的帳本,對清茗道:「無事,你先出去吧。」
「主子?」清茗愣了一下,覺得自家主子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便低了頭諾了一聲退了出去。
聽到清茗關門的聲響,謝汝白捏著帳冊紙頁的手頓了一下,目光隨之又低了一下,看了眼藏著那個小茶罐的抽屜,但旋即又拿起了了筆,開始認真的核對起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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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走出謝汝白所居的連玥院,便隨手指了個侍從,讓他引路領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嘗了些甜頭,也該幹些正經事了,如今到底是來幻境中試煉的,她這樣一點角色記憶都沒有,遇事全靠猜也不行。於是便叫人把上晌站在她身旁的那個年輕婦人給叫了來。
看上晌這婦人與自己說話的態度,便知道這婦人是自己這個角色的心腹,且知道不少事。只不過越是心腹,她問的越多反倒越容易引起對方懷疑。
所以她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屏退左右之後,便給這婦人下了一張說完便忘的真話符,把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