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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莫珈驚訝,「殿下還在這裡,咱們這時候出宮做什麼?」
賀澤璽搖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但我感覺,我們不能再留在宮中了,必須馬上走。至於明珩……他怎麼說也是陛下的親子,應該不會有事。」
莫珈不太明白賀澤璽的意思,但他對於賀澤璽十分信任,因此二話沒說就開始行動了起來。
二人悄悄出了皇宮,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前腳剛離開重華宮,後腳林瓊就帶著一批御林軍闖了進來,說是捉拿叛徒。只可惜,撲了個空。
明珩以為是要去御書房見父皇,但是他坐上馬車出了宮。元喜公公與他同坐在馬車裡,卻不告訴他此行的目的,一直到馬車停下來,他才道:「殿下,下車吧。」
明珩下了馬車,望著眼前的層巒疊嶂的青松翠柏愣了愣,扭頭問元喜:「怎麼來皇陵了?」
元喜笑了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邊走邊道:「陛下今日想念太子想得緊,就說來看看他。」
明珩腳步頓了頓,面上沒動聲色,心裡卻揣測起了父皇的意圖。
皇陵平時很少有人出入,四周又都是遮天蔽日的巨大松柏,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走在裡面都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明珩總覺得今日的皇陵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陰森,讓人瘮得慌。
寬闊的林蔭道上一眼望不到頭,一路上也沒有其他人,只聽到他們兩個的腳步聲。走了好一會兒,明珩才看到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那道身影微微佝僂著,看著有些滄桑。
明珩有些感慨,自從太子死後,父皇因為悲痛過度,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蒼老了好幾歲,一頭青絲也夾雜了幾綹銀白。至於皇后,據說至今還沒有緩過來,天天抱著太子的遺物哭天抹淚,原本明艷的看不出年紀的美人已經憔悴得快沒了人樣。
想到這裡,明珩不禁嘆了口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兩個字——權利。
二皇子若不是野心昭昭,嫉恨太子一心想要奪位,他也不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計策殘害太子。太子若是不死,他自己也不會丟了性命。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卻偏偏可憐了這對做父母的,以及被二皇子連累的那對被父皇趕出了京都的母子。
明珩一路感慨著走到了乾元帝身後,輕輕出聲。
「父皇。」
乾元帝轉過身,看了他一眼:「來啦。」
明珩點點頭,瞄了眼乾元帝身後的太子墓碑。墓碑前,一縷青煙冉冉升至半空後很快又消散地無影無蹤。
乾元帝指了指太子的墓碑,道:「先給你太子哥哥上柱香吧。」
明珩也沒有拒絕,接過元喜遞過來的香,在太子的墓前規規矩矩鞠了一躬,在心裡默唸了一聲:「安息吧。」
明珩祭拜完太子才問乾元帝:「父皇叫兒臣來這裡是為了給太子哥哥上香嗎?」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乾元帝又轉回身,眼神慈愛地望著那塊墓碑,就像是在看太子一般,看了一會兒,他又指了指墓碑前的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問,「看到那個盒子了吧。」
明珩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目測了一下尺寸,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尺寸剛好放得下一顆人頭。
而此時乾元帝也發話了:「開啟它。」
明珩猶豫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一旁的元喜,元喜暗暗跟他點了點頭。
明珩走過去輕輕抱起了盒子,掂了掂重量,不輕。他又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錦盒的蓋子。
蓋子一開啟,首先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噁心的腐臭味。明珩忍不住嘔了一聲,急忙屏住呼吸,往裡看了一眼,突然大叫了一聲,隨手就把盒子扔了出去。他慌亂地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