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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凱聽他叫哥才答應了一聲：&ldo;什麼事?&rdo;

&ldo;我想問您一件事，是有關小洛父親的那件事。&rdo;

徐凱放下滑鼠，姿勢很優雅地將轉椅轉了半個圈，剛好跟後面床上坐的時間面對面，他皺了皺眉：&ldo;你離我太近了，坐遠一點。&rdo;

&ldo;……哦，好。&rdo;時間挪了挪屁股，坐得更遠一些，才開口，&ldo;阿諾跟我說，是他殺的小洛父親，還喝了血。&rdo;

&ldo;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那天晚上先出現的是天天，最後出現的是阿諾，前者是為了承受痛苦，後者是在小洛母親回家之後出現的。阿諾確實是一個比較反叛的人，他說他殺了毛小洛的父親，原則上來講，我們之間約定了不能欺騙對方，所以，雖然我不認同他的做法，但他既然說是他做的，我也願意相信真的是他做的。&rdo;他看著時間，臉上的表情很淡然，&ldo;不過小洛母親不能接受兒子背負牢獄之災的命運，拼命阻止我們說出實情，而且……&rdo;他抿了抿嘴繼續道，&ldo;殺死繼父的兇器上確實只有小洛母親的指紋。&rdo;

&ldo;有沒有可能，是阿諾出現了幻覺或者……&rdo;時間沒有說完，看到了徐凱的表情，那表情很淡然，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圖。

&ldo;目前來說，這件事的經過已經不重要，即便真的是阿諾做的，你出於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的自覺，想把我們送進監獄，也沒有任何的物證可以證明，早在十三年前，滿屋子只有那支碎啤酒瓶被認作兇器。&rdo;徐凱說，&ldo;而且那兇器上沒有阿諾的指紋。&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時間無力解釋。

&ldo;你是想要一個沒有歷史汙點的戀人，某種程度來說，你的戀人確實沒有汙點，小洛沒有做過任何觸犯法律的事，這點你可以放心。&rdo;

&ldo;凱哥，你不要總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rdo;時間嘆了口氣，&ldo;我只是想問清楚這件事，不管誰是誰非，這件事總歸是存在過，還把小洛的母親送進了監獄，我認為，這是治療的一項必要環節。&rdo;

徐凱放鬆脊背靠到椅背上看著他，大概是不信他的話。

時間又問：&ldo;除了你們三個之外，真的沒有其他人了嗎?&rdo;

徐凱沒有答話，而是問：&ldo;你現在是以心理諮詢師的立場來問話嗎?&rdo;

&ldo;不是，是以小洛男朋友的立場。&rdo;

&ldo;抱歉，那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rdo;徐凱說完又把椅子轉回了電腦前，不再搭理他了。

時間：&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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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時間都跟徐凱待在一起，他們開始的時候各幹各的事情，徐凱在網上檢視文獻，時間則在廚房或者客廳忙碌，午飯時叫他出來吃飯。縱使徐凱對食物的要求不高，也得不得不贊一聲時間的體貼，找這麼個男朋友，噓寒問暖、加飯添衣，在外能當鎧甲堡壘，在內能當保潔廚師，這麼知冷知熱的物件，怕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ldo;我剛跟師兄打電話說了昨晚被小洛發現身份的事……&rdo;時間照例陪著當個下飯物件，吃點兒人類的食物。

徐凱抬頭看他一眼：&ldo;張醫生知道你的身份?&rdo;

&ldo;嗯。&rdo;時間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