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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滿臉坦然看著他，時間後退一步坐到電腦椅後面的床上，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開口：&ldo;阿諾……&rdo;

&ldo;幹什麼?&rdo;阿諾仰頭把腦袋耷拉到椅背上看著他，表情有一瞬間像毛小洛。

時間本想談談兩個人的關係，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無論他說什麼，對於阿諾來說都是傷害，作為男朋友而不是心理諮詢師，他缺少一個客觀的立場，他想了想，還是勸道：&ldo;阿諾，我想跟你談談那個心理諮詢的事。&rdo;

阿諾仰頭看著他沒有答話。時間把轉椅轉了個圈，讓兩人面對面，兩手扶在他的扶手上，說：&ldo;可以聽我說說嗎?&rdo;

阿諾挪動了一下屁股，上半身做出一個前傾的姿勢，想要過來抱他。時間抬手阻止他：&ldo;你不要動，我們好好談一談。&rdo;

阿諾抿了抿嘴，表情很無辜，整個人陷在轉椅裡看著他。

時間說：&ldo;我們大概會這樣生活很久，所以需要大家一起達成一個共識。前段時間，小洛正在講課的時候天天出現打亂了課堂秩序，好在後來徐凱掌握住了局面。那次之後，天天又在辦公室出現了，當時辦公室裡全是小洛的同事……&rdo;

阿諾點了點頭。

時間見他點頭，才繼續說：&ldo;不是不讓大家出現，而是一旦這樣的混亂狀態持續久了，小洛會丟工作，大家一起失去生活來源，這一點你認同嗎?&rdo;

阿諾又點點頭。

&ldo;所以，建議你們去看心理醫生並不是因為要誰消失，而是希望我們能找到一種秩序，一個生活的平衡點，什麼時間該由誰來出現……&rdo;

&ldo;那我們之間的平衡點呢?&rdo;阿諾稍稍歪了一下頭，看著他問，&ldo;我跟小洛對你而言，該怎麼平衡?&rdo;

時間斟酌了半晌，才答：&ldo;我愛你們，並且接納你們每一個人。&rdo;

&ldo;你能保證你的愛對每個人都公平嗎?&rdo;

&ldo;不能。&rdo;時間答道。

第23章 第 23 章

29

阿諾這次沒哭，他的指尖有些顫抖：&ldo;你就不能騙騙我?&rdo;

&ldo;因為你現在是一個獨立的人，你有名字，叫阿諾，就像我不能跟徐凱還有天天談情說愛一樣，當你們人格獨立的時候，在一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同時跟兩個人談戀愛叫出軌。&rdo;時間拍了拍他的椅子扶手，說，&ldo;剛見面的時候……對不起。&rdo;

阿諾眼睛裡盛著兩潭絕望，看著他，看了很久：&ldo;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只是個誤會?&rdo;

&ldo;如果你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是;如果你作為毛小洛靈魂的一部分，不是。&rdo;時間的話近乎冷酷，一個字一個字地把兩個人的關係釐清。

&ldo;我只能作為他的一部分活著?&rdo;阿諾的下頜稍稍向前，聲音有些低沉。

時間知道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刺激他了，原本是想勸他去看心理醫生，可事態明顯朝著另一個錯誤的方向狂奔而去。&ldo;阿諾，你累了，休息一會兒吧。&rdo;

阿諾兩手緊緊抓著扶手，嘴唇緊繃地看著他，不像之前脆弱的模樣，整個人呈現一種攻擊的狀態。

時間開始思考弒父這事的真實性，或許真的是阿諾殺了毛小洛的繼父，母親回家時正好撞見這一幕，甘願為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