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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敬觀察著他的表情，點了點頭，又問：&ldo;你恢復意識時正在做什麼?&rdo;

&ldo;正在跟校長講話，但是也不知道之前說了什麼，就看見校長有點不高興地走了。&rdo;他想起這事還有些遺憾的樣子，低頭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手，用大拇指捏著小拇指。&ldo;後來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我了。&rdo;

內心敏感，在意別人的看法。張子敬在心裡想著，又問：&ldo;失去意識期間，真的什麼也感知不到嗎?或者說，失去意識之前呢?有沒有什麼徵兆?或者症狀?&rdo;

毛小洛皺起眉想了想，半晌說：&ldo;……在講臺上那一次，是有點害怕，渾身冒冷汗，後來……好像聽見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很吵，可能是學生們的聲音吧，我記不太清了……&rdo;

他們從診室裡面出來的時候，時間手裡捧著一杯咖啡正和昌明海聊得開心，見他們出來，一雙眼睛立刻關注到毛小洛身上，用眼神徵詢地看著他，像在問他，怎麼樣?

毛小洛向他走近了兩步，嘴角牽起個很輕的笑容，意思是沒發生什麼事。

昌明海大大咧咧地說：&ldo;聊完了嗎?一會兒一起吃午飯吧?跟時間也這麼久沒見了。&rdo;

張子敬輕飄飄瞪了他一眼，他又立刻改口：&ldo;我也就是這麼一說。&rdo;

時間看著兩人的互動大笑，說：&ldo;還是不吃了，小洛現在跟學長是諮詢關係，太熟了不好。&rdo;說完又轉而問張子敬，&ldo;下次諮詢定在什麼時候?&rdo;

張子敬說：&ldo;下週日?&rdo;

毛小洛點點頭，他有心想問諮詢費用，又礙於時間跟他們的關係，不好意思當面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開口。

他們敲定了下次諮詢的時間，時間才重新穿戴上裝備，領著毛小洛從別墅裡出來，毛小洛跨上摩托車立刻問他：&ldo;看病的錢，怎麼給張醫生?&rdo;

時間發現他對張子敬的稱呼，心想這學霸確實是有兩把刷子，一個多小時而已，就讓毛小洛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患病了，本想說諮詢的錢就不用毛小洛管，又怕讓他多心，才說：&ldo;我回頭問問他，恐怕他不會要。&rdo;

&ldo;還是要給的。&rdo;摩托車發動起來，毛小洛抱住時間的腰，整個人擁到他背上，說：&ldo;別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騰出了自己週末休息的時間，怎麼能不給錢呢。&rdo;

時間感受到他擁抱的溫度，聽見他明顯將兩人的關係劃為親密的一體，心裡湧起一種說不清的暖意，可又不敢真的放任自己去感受，嘴裡說：&ldo;我回頭問問他。&rdo;

毛小洛把頭靠在他的背上，抱著他閉上了眼。

第16章 第 16 章

兩人回到家裡無事可做，但毛小洛最近對時間的感情有了變化，只要跟他待在一起，即便什麼事都不做也覺得安心。冰箱裡還有些食材，時間去廚房裡忙活，毛小洛便跟過去給他打下手。

人世間的煙火氣全聚在廚房裡，可時間並不像這世間的人，他看起來暖，摸起來卻涼。毛小洛洗菜時手指與他碰在一起，冷不丁被冰了一下，想起在諮詢室裡被他握住手，心裡蕩漾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癢又悸動，想碰又不好意思碰，嘴裡問：&ldo;你的手怎麼總是涼的?&rdo;

時間的臉色瞬間僵了一下，結結巴巴說：&ldo;我……我體寒。&rdo;

毛小洛甩了甩手上的水，靠在廚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