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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笑了笑，陪著他一起吃晚飯。

那些詭異的事情暫時被放下來，最後一口熱湯下肚，他才開口，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最後道：&ldo;……我從不看外文的物理文獻。&rdo;

第6章 第 6 章

璀璨夜空下，人們的眼眸比星辰還要亮。

毛小洛忽然發現時間很英俊，前兩天見面的情形太過慌亂，沒來得及仔細看，此時在暖茶色的燈光下，捧著熱飲的溫暖房間裡，他才有一點閒情來打量這位老同學，但也只敢偷偷地，用眼角一點一點地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夜色完全潑下來的瞬間，時間淺褐色的眼珠子像貓科動物，瞬間變換了形狀，陡然精神不少。

毛小洛看了兩眼不敢再看，掩飾地端著茶杯回頭看了一眼窗外，說：&ldo;你們這兒晚上真熱鬧。&rdo;

&ldo;……&rdo;時間緊張起來，搜腸刮肚地找了個理由，&ldo;這邊迪廳比較多，晚上就顯得熱鬧。&rdo;

毛小洛不過隨口一說，並沒有往深處想，聽他這樣說笑了笑沒答話。

時間便岔開話題道：&ldo;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rdo;

&ldo;什麼小時候的事?&rdo;毛小洛的眼睛開始打量這房間，他對童年的印象不太深刻，印進腦子裡的大都是不美好的事，比如十四歲的時候母親因為殺人入獄，導致他從那一刻起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

時間觀察著他的神情，立刻察覺到了他的閃躲，於是換了一種方式問：&ldo;就是咱們一起讀書的時候，我當時……&rdo;時間半真半假地說，&ldo;我當時……其實經常故意找你說話想引起你的注意，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沒印象了。&rdo;

毛小洛的臉上浮現出抱歉的神情，說：&ldo;其實不是完全沒印象，主要是當時……&rdo;他頓了一下，接著道，&ldo;當時我家裡出了一些事，放在學校的精力就少了，經常渾渾噩噩……&rdo;

時間認真看著他，等他的下文，果然聽見他接著說：&ldo;初一那年，我媽媽……因為殺了我繼父，所以入獄了。&rdo;

通常情況下，一個有禮貌的傾聽者應該在此處做個敏感的標記不再刺探，時間卻猶豫了一下，接著問：&ldo;能說說為什麼嗎?&rdo;當時學校裡其實有所傳聞，但大多數人只知道事情的結果而不知道原因。

毛小洛果然不複方才放鬆的神情，軀幹做出一個向後撤退的防禦姿勢，半晌沒有答話，臉色有些發白。

時間卻沒放棄，眼睛盯著他，耐心地等。

毛小洛的額上冒出冷汗，整個人的狀態緊繃，眼神有些飄忽，過了一會兒說：&ldo;我不知道……&rdo;

時間心想，他跟毛小洛的關係還是太複雜了，不適合當他的心理諮詢師，而且如果真的要進行治療，他也不敢保證在後續治療過程中不會摻雜個人感情，因此不再逼問他，而是給他續了一杯茶，換了個話題道：&ldo;我記得你當時每天從家裡帶不同的點心來學校，很好吃，是你媽媽做的嗎?&rdo;

&ldo;不是……&rdo;毛小洛回答時的語速和聲音明顯比剛剛粘稠含糊了，他的眼睛看向客廳裡的書櫃，書櫃旁邊的風景畫框，還有窗臺上半枯的綠植，一切都讓他陌生，除了眼前這個男人，&ldo;她當時在一家食品加工廠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