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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想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嗎?如果不搞明白，我猜你明天早上還會從我的床上醒過來。&rdo;

毛小洛只好將信將疑地坐到了一隻柔軟的土豆沙發上，整個人陷進去，看著時間轉身找了一件白t恤套上，然後坐到他對面，問：&ldo;你還記不記得我?&rdo;

毛小洛被他搞懵了：&ldo;什麼?&rdo;

時間說：&ldo;時間，時間的時，時間的間。&rdo;

毛小洛看著他半晌，腦海里模模糊糊好像有一個印象，他努力地把那根關於時間的線頭從纏成麻線似的腦海里拽出來，不太確定地說：&ldo;初中……同學?&rdo;

&ldo;我當時還跟你坐過一個月的同桌。&rdo;時間的神情有些受傷，&ldo;你全忘了。&rdo;

&ldo;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大好，經常忘事。&rdo;毛小洛下意識地道歉，道完歉，他又想起此時此刻的處境，有些尷尬和氣惱，又不好開口，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把內心的臺詞表達出來。

時間看見了，解釋道：&ldo;對不起……我……從初中就一直挺喜歡你的，所以……&rdo;

毛小洛皺著眉搖搖頭，沒有說一句指責的話，但顯然對這個情形不太能接受。

&ldo;我那天晚上看見你，本想跟你相認的，但是你自稱是阿諾，我還在想是不是認錯人了，結果你主動過來……我就……&rdo;半推半就了。他沒說後半句話，但表達出來是這個意思。

毛小洛把手指插|進自己的頭髮裡，摟著腦袋無力處理這樁事。時間也被他傳染地有些焦慮，又拿出兩瓶補血口服液來喝，喝了兩瓶心裡好受一點，試探著問：&ldo;你當時為什麼說你叫阿諾?&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毛小洛痛苦地說，坐立不安的樣子，又看向窗外，已經凌晨五點了，天快亮了。

&ldo;不然，你再睡會兒吧?白天是不是還要上班?&rdo;

毛小洛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他搖搖頭，像只受傷的幼犬，喉嚨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時間試探地問：&ldo;你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就是這種……睡下去跟醒來不在同一個地方，或者……莫名其妙遺失一段時間……&rdo;他有點煩躁，但更多的是擔心，前天晚上阿諾出現的時候他就該想到了，但當時久別重逢的喜悅沖昏了他的頭腦，昨天不該又禁不住誘惑……

毛小洛搖搖頭，又點點頭，半晌無力地說：&ldo;我不知道。&rdo;

第4章 第 4 章

毛小洛走出閣樓的時候身上還穿著時間的睡衣，腳上趿拉著自己的皮鞋，寒風一吹，抱著臂膀瑟瑟發抖。

&ldo;等一下，外套!&rdo;時間從閣樓的窗上向下看，看見他凍得發抖的樣子，沒來得及想，抓起一件外套衝下去。

門猛地從裡面開啟，日光撲進去的一瞬，毛小洛好像看到時間的腦袋上冒起了一縷煙，腳步不由地停下了。&ldo;……你腦袋好像冒煙了。&rdo;毛小洛愣怔著看著他的發頂。

時間伸手拍了拍腦袋，把上面的火星用手掌熄滅，整個人躲到門後去，只伸出一隻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