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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巖知道,許平川提供的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拋去許平川管吃管住五險一金這些不說,光是和專業人員的學習就夠讓舒岩心動,何況許平川自己也是正經八百的葡萄酒學院畢業,雖然沒有去大西北洗酒桶,但是基本功也紮實得可怕,關鍵是他也有一顆愛酒的心,他做的至少應該是正經生意。
而且地點是江州。
這個中國最開放的城市,這個屹立不倒的東方明珠。
舒巖也想試試以自己的能力能否在這座城市立足。說到底舒巖也是一個男人,真正的男人,他也渴望一場奮鬥、渴望一場挑戰、渴望一個機遇。
他想去他在的城市看看。
不管結果如何,給自己一個機會,即使他們永不會相遇,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至少,他與他同在一片天空下,他不再只存在與夜晚的電話中,他存在於他生活的某個角落裡,也許下一刻,就能在路上偶遇。
舒巖覺得自己沒有理由拒絕。
今天的電話依然很安靜。
上週日對方說要出差一段時間,可能不方便通電話,等回到江州會第一時間聯絡舒巖。舒巖每天都換好卡,然後電話扔一邊,開始忙自己的。看看網頁,打打遊戲,翻翻書,但是總不專心,隔一段時間便要把手機找出來,翻看一下,然後再把手機狀似隨意地扔得遠遠的,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舒巖在睡覺前下定了去江州的決心,他拿起手機看著通話記錄裡a先生三個字,不確定自己是否要告訴對方這件事情。
舒巖花了六天的時間來說服自己的父母。
他試圖和父母解釋自己是去江州從事葡萄酒相關的工作,可是顯然這個說不通。
父親用攥緊的拳頭捶著沙發說:「我培養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你去外地賣酒嗎?你真的想賣酒我看超市就有招工的,你何必跑到江州給我丟人現眼,只在咱家門口就能滿足你的要求!」
舒巖想賣酒怎麼了?我是去賣酒又不是去賣淫!但是舒巖不敢這樣說,只能解釋說自己本來就學的行銷,現在也算是專業對口。
母親在一邊擔憂地說:「你同學不是騙你去傳銷吧?你就不能在家門口找份正式工做做嗎?」
舒巖無奈,他說:「在你們眼裡什麼算是正式工?國企?公務員?事業單位?老師?醫生?還有沒有其他的,說來我聽聽。」
父母覺得孺子不可教也,大手一揮把他趕出家門。父親叫他愛去哪裡去哪裡,以後再也不要登門。
舒巖也不示弱,拂袖而去。他走在幽暗的路燈下不禁嘲笑自己,現在這算什麼啊,算是為了夢想而努力?還是夢想中又摻雜了一點別的感情,這一點感情就像是助燃劑,讓他堅決得徹底。
然而父母的堅決還是沒有舒巖徹底。第四天的時候母親給舒巖打了電話,問他那個同學到底靠譜不靠譜,是不是真的像他說得那樣好。舒巖馬上表示同學是真的靠譜的,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孩,頗有錢,待他又極好。總之是把許平川誇得花團錦簇流光溢彩,而母親聽後也只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母親又打來了電話說:「我知道這個孩子大了是留不住的。何況你也不是個姑娘,總養在身邊也不是個事兒,既然想出去工作,那你就去吧。那個,哎,就是千萬別有什麼心理壓力,別想著非要混得怎麼樣怎麼樣的,沒必要啊,我是聽說這個大城市壓力都大得很,你可千萬別有什麼想法,就當去玩了,覺得不高興了就趕緊回家來,聽見沒?沒有人會說你什麼的。」
舒巖聽得怪不是滋味,他知道爸媽做這個決定多難,也知道自己做這個決定多難,前路一切都是未知,但是年輕就剩這麼一點好處了吧?即使錯了,還有改正的機會。舒巖不是知錯不改的人,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