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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逸群微微搖頭,暗道:真是庸人志向大,我只想保住自己小家而已。
兩人思想差距如隔星漢,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李一清何止說了半句?越說越讓錢逸群心煩。
錢逸群正巧看到巡夜道士,直接一腳踢在李一清屁股上,直撲到巡夜道士腳下。巡夜道士當下將李一清拿住,送到客寮處領罰。李一清高呼冤枉,回頭再看,哪裡有錢逸群的影子?
錢逸群一腳踢出,第二腳就已經踏在了一株銀杏樹上,使出靈猿騰挪身法,三兩下就到了樹冠,在風中搖晃,看著李一清被巡夜道士抓了起來。
李一清這頓跪香是免不了的。
錢逸群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回到單房。勞累了一天,他坐在蒲團上很快就沉入靜定之中。很快,錢逸群再次睜大了眼睛,因為上次那份窺探感再度襲來。
——總有種被偷窺的感覺,是我多疑麼?
錢逸群起身在屋子裡走了兩圈,突然拔出茅君筆,手中指訣掐動,凌空畫出金光符。登時單房裡金光大作,之前被人窺視的感覺一掃而過。
不過這卻沒有讓錢逸群更加安然,反倒越發jǐng惕起來。
如果金光符有用,那無疑是真的有人在窺視他,而非自己的多疑。
錢逸群回到座上,心中暗道:隨便你看吧,反正道人整夜打坐,你也看不到什麼。
只是那窺視的yīn影在金光符刺激之後,再沒有出現在錢逸群的單房裡。
翌rì一早,錢逸群起身洗漱,一如往rì隨著大眾上早課。出得門去,見幾個熟識的經師都穿著單衣道袍,沒有披掛,數了數rì子方才想起來今天是戊rì,不用朝禮。正要去玉皇閣抄經,卻見陳監院的侍者跑得氣喘吁吁,對大眾說道:“今rì卯正,張大師要開壇宣講。”
眾人聞言,紛紛慶幸,問道:“可說了講什麼題目?”
那侍者搖了搖頭,道:“這卻不知,去了聽便是。我還要去坤道院裡說一聲,先走了。”說罷便一溜煙跑了。
錢逸群湊近議論眾人,細細旁聽。
有人說:“張大師是龍虎山正宗,這回多半是要講三山符籙吧。”
有人不以為然:“既然是正宗,怎會在外面道場宣講自家秘本?”
這個又說:“若是能宣明盟威之道,也是好的。”
那個卻說:“正一雷法玄奧,倒是值得一聽。”
……
一時間嘰嘰喳喳,多少經年閉口的老修行,此刻都成了口舌伶俐的小丫鬟,議論不停。
錢逸群聽了半晌,插在其中,作出一副漫不經心狀,弱弱問了一句:“張大師是什麼人?”
眾道頓時停了議論,紛紛將眼看他。饒是錢逸群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如此眾多犀利目光。
有道人驚詫道:“你來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張大師是誰麼?”
“是玉皇閣看經的張大師麼?”錢逸群問道。
“正是那位張大師,”那道人笑問道,“你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眾人一齊看著錢逸群。
錢逸群無奈點頭:“小弟見識淺,還請師兄說一說。”
“哈。”眾道紛紛笑了起來,“我們偏不告訴你,好等會讓你嚇個一跳。”
錢逸群心中鬱悶,訕訕一笑,便要回單房收拾行頭。聽高真宣講不同於上殿,但也一樣要沐浴香薰,一掃穢質。
“侯大師且慢一步!”
遠遠有人叫道。那聲音直衝錢逸群而去,卻不知道怎麼變成了“侯大師”。
來者卻是監院的另一個侍者,一樣跑得氣喘吁吁。他聽錢逸群自稱“厚道人”,別人也都叫他“厚道士”,碰上這裡五湖四海的口音駁雜,就誤會錢逸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