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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定笑得眼如月牙,將阿牛的問題轉給了符玉澤。
符玉澤最喜歡這種被人諮詢請教的感覺,尤其又是兩個美女當前,真真一點道士的節cāo都不剩了。他故作清淡道:“哦,這事啊,很簡單呀。”
“怎麼說?”方清竹毫無城府,不自覺間便配合了符玉澤的賣關子。
“因為師兄說:每次紮營起灶、生火造飯都要找他拿東西,實在是煩得要命。”符玉澤道。
柳定定拋了個“果然如此”的眼神給方清竹。
方清竹似乎受到了打擊,垂下頭不說話了。
顧媚娘看著符玉澤那臉得意勁,不知怎麼就覺得有些膩歪。她乾咳一聲:“嗯哼,有人背後說我老師壞話!”
符玉澤嘿嘿一笑:“你該叫我師叔的。”
“你是哪一門哪一宗的啊,跟我老師是同門麼?”顧媚娘斜眼一瞪,自然風情流露。雖然略嫌青澀,卻足以在符道士的心頭狠狠撓一把了。
“那你怎麼不叫大方磚師伯呢?”符玉澤無力反擊道。
顧媚娘轉過頭去,撇了撇嘴,心道:那方磚看上去又蠢又笨,哪裡像老師的師兄啊?
符玉澤傻乎乎笑著,自然湊在了這堆女眷之中。
錢逸群走在前面沒回頭,並不代表聽不見。
他只是懶得去管罷了。
而且他還要應對阿牛的各種問題,其中自然包括為什麼不用本來名姓之類較為複雜難言的問題。有那麼一刻,他真心想轉頭回去。
在縮地術的加持之下,眾人步履如風。符玉澤又給每個人、每件姓李、每匹坐騎身上都畫了輕身符,更是大大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尋常人要從揚州到南京,起碼也要一天半的光yīn,錢逸群等人卻只走了半天,便已經踏上了南京地界。
到了南京也就是到了顧媚孃的家,一路上聽她說起金陵名勝、各處小吃、老字號的酒樓,如數家珍。錢逸群不是個吃貨,但是奈何隊伍之中吃貨不少。
尤其是符玉澤,直接撒潑耍賴大有不肯走下去的趨勢,只得服從眾願,在金陵玩了大半天,夜宿媚香樓。
“我真想自己上路了。”錢逸群大有被拖後腿的感覺。
“若是遇上高手,難免會有不便。”狐狸勸道,“其實也耽擱不了幾天,雲臺山又不會跑了。”
錢逸群微微搖頭。以他對玄術的飢渴,恨不得當時就飛到雲臺山去,哪裡有這神仙時間虛度的?
好不容易等這幫人在金陵休整好,又添置了一輛馬車,供女士們避風遮雨,這才緩緩往西北開進。
金陵是地跨長江的一座大城,到了江北,沒行出多遠,景sè大為一變。再沒有江南的清風綠樹,鶯歌燕舞。整個天地都灰濛濛的,地上多是砂土,半灰不黃。就連野地裡長著的樹木都是無jīng打採。
等進了安徽地界,路上的流民漸漸多了起來,各個都是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模樣。
這便是亂世亡國之兆。
錢逸群心中暗道,騎著高頭大鹿從人群中穿過。他這一身扮相若是在江南繁華地,必然引起圍觀讚歎,在這裡卻鮮有人矚目。
即便有人盯著麋鹿,也只是盤算著如何打來吃掉,好果腹謀生。
“安徽還好些,”白沙皺著眉頭,“徽商大多願意施粥救濟,造福鄉梓。等再往西北,到了河南,恐怕更慘淡。”
“咦,中原不是糧倉重地麼?也鬧饑荒?”符玉澤問道。
“從天啟年至今,連年天災,加上遼餉加派,大戶提租,種地只有餓死。”白沙商家出身,對於世情瞭解遠多於旁人,論說起種種社會弊端,常有一針見血、直指本源的味道,就連錢逸群都聽得十分認真。
正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