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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壞了就不應該再留著了。
白束哭白束的。
方許擺方許的。
不知過了多久，白束哭的腦瓜仁都疼起來了以後，終於哭聲逐漸轉緩，抬起頭用手擦了擦眼淚。
白束小心翼翼的看向方許，卻見對方面色平靜正在刷手機。
「方哥」
「恩。」方許應了聲，但卻連一絲一毫眼神都沒給他。
白束抿了抿唇，「方哥，你聽見了吧。」
方許：「恩。」
白束挪到方許對面坐著，「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方許抬頭，看著白束的眼睛：「我問了，你能說實話嗎？」
白束沒有言語，方許笑了聲，「那我問什麼？」
「我——」
「白束。」方許放下手機，「你跟在唐戰身邊工作五年了吧？」
「是。」
「我應該沒跟你說過，你的前任，也就是唐戰的上一任助理是因為什麼被辭退的吧？」
白束十指攥了攥，搖頭：「沒有，方哥你說沒必要打聽過去人的事情，辦好唐哥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
方許點點頭，「我覺得現在可以告訴你，上一位助理之所以被辭退，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跟唐戰關係還不錯，對唐戰提出要求未果，惱羞成怒想找狗仔爆料才被辭退的。」
白束：
方許態度明確：「你能在唐戰身邊五年，與你不多管閒事這點也有很大的關係，白束，有些話，你可想好了再往外說，覆水難收這四個字，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白束點點頭。
白束心裡懊惱不已，良久悶聲開口道：」方哥，是我弟弟唐哥一直是他的偶像，所以他高中沒畢業就退學簽了公司做練習生。」
「等等。」方許截住白束的話，「什麼叫『唐哥是他的偶像，所以他高中輟學做練習生？』」
方許敲敲桌子提醒白束：「我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你知道你要是在外面說出這句話，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白束不用多想就回答了方許：「營銷號會說，唐哥沒做好一個公眾人物該履行的職責，將未成年帶了偏路，耽誤學業。」
方許冷笑：「還不傻。」
「對不起方哥，我失言了。」白束換了說法：「我弟弟一意孤行，無論誰跟他說什麼他都不肯相信，我父母對他幾乎是有求必應，在我弟弟作了兩次以後，也就順著他的想法，讓他做練習生了。」
方許等著白束的下文。
「雖然簽了公司，但因為他年紀是一眾練習生裡面比較大的，學習的又晚，所以好幾年了也沒有什麼發展，即使參加過一些節目露過臉，也沒盪起多大的水花。」
「直到最近，他跟我說」方許咬咬牙，「他被公司選中送去參加《未來偶像》的錄製，今年他已經22歲了，要是再不能出道，他估計自己也就這樣了，所以他來找我，想讓我跟唐哥說說，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在節目裡關照關照他，要是能放點水讓他晉級，混個出道位那就更好了，是嗎？」唐戰淡淡的聲音傳進二人的耳朵裡。
白束嚇了一跳，趕忙起身朝門口看過去。
方許也轉過頭。
只見僅著一條長褲的唐戰環抱雙臂靠在一側門框上，看著二人的眼中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方許皺眉：「唐戰。」
「抬手，把衣服穿上。」姜栩帶著懶意聲音傳過來的同時，人也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一件白色寬鬆t恤，說話的同時拎著衣服下擺往唐戰頭上套。
白束是知道唐戰脾氣的，他甚至隱隱有些期待唐戰發火。
可他註定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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