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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下南洋了,在王府裡天天關著有什麼意思?」藤兒毫不猶豫道。
棠棠想了想卻道:「娘,我想去南洋玩。可我捨不得父王,能不能讓父王陪我們一起出海啊?」
宋蝶搖了搖頭,堂堂王爺,怎麼可能拋下一切跟她下南洋?那不真成私奔了嗎?顧玄啟也不可能拋家棄國拋妻棄子隨她私奔。
一夜難眠,第二日見到顧玄啟,卻見他躺在床上,臉色灰敗了許多。
宋蝶忙問張海:「王爺這是怎麼了?」
「夫人您不知道,您昨晚剛走,王爺就又吐了好幾口血,到現在還昏迷著呢!」張海答。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宋蝶氣急。
「王爺吩咐了,不許因他身體之事打擾您。」張海苦著臉道。
「那請大夫了嗎?」宋蝶著急道。
「請是請了,可都說這漚血之症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他們頂多隻能開些補血的方子,可這止不了血,光補血有什麼用啊?」張海說著突然朝宋蝶撲通一聲跪下,哀求道:「宋夫人,算老奴求您了,您就可憐可憐王爺,別走了吧……」
「張海!」床上顧玄啟醒來,第一時間喝止張海,大發脾氣道:「你好大的膽子!是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了麼?」
宋蝶見他虛弱得想撐著身子坐起來都撐不住,一時也發了脾氣:「顧玄啟,你給我老老實實躺著。在你病養好前,我哪兒也不去,你也不用再讓張公公瞞著我了。」
顧玄啟愣了愣,到底沒再說什麼,聽話地躺下了。
宋蝶照顧了顧玄啟一天,見他沒再吐血,晚上便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宋蝶照例去顧玄啟房間照顧他,誰知一推門進去,卻沒看到他人,也沒看到張海他們,房間都是空的。
宋蝶下樓找掌櫃的一問,才知道昨天晚上,顧玄啟一行連夜離開了。
顧玄啟這身體狀況,連夜離開是要去哪兒?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為何走之前都不告訴她一聲?
宋蝶讓人去查,卻得知顧玄啟是乘船回了黔州。
宋蝶一咬牙,既然他一聲不吭地走了,那她也不必惦記他,只讓人繼續準備出海事宜。
過了一日,宋蝶卻收到一封信,信上是顧玄啟的字跡。
「蝶兒,見信如晤,請原諒我不辭而別。此次追來羅州,只為與你道別,卻意外患上漚血之症,耽誤了你許多時日,實在抱歉。本該早早離去,但每每念及昔日美好時光,便總是不捨,才借病留下,貪戀與你相處的每一刻時光。還記得,當年在湖上初見,在茶樓遠觀,又在假山偶遇……昔日種種,念念難忘。你走後,有回憶與我相伴,我已知足。往後的路,我無法護你伴你,望你萬事小心,一帆風順,祝安好!」
看完信,宋蝶的眼裡早已飽含熱淚,這封信,帶她回憶了和他的往日種種,也讓她知道了,他不是故意不辭而別,而是不想讓她為難,更不想拖累她。
她可以一走了之不管他的死活,可正如他所說,她不想有朝一日回想起來,百般後悔。
回黔州的商船上,張海看著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的王爺,有些不明白王爺這又是什麼路數。王爺為了挽留宋夫人又是吐血又是裝病的,好不容易騙得宋夫人心軟了要暫時留下,王爺怎麼突然又連夜不告而別?就不怕那宋夫人真的一走了之下南洋了?
直到兩日後,後面一條船追了上來,而船上坐著的,正是那宋夫人,張海看見王爺瞬間又變得虛弱起來,不由嘆為觀止,高啊,還是王爺這招高啊!去的時候是王爺累死了幾匹馬追過去的,回來的時候卻能讓那宋夫人乘船主動追回來。
更讓張海驚嘆的是,王爺明明知道後面那條船是宋夫人僱的,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