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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越長大反而膽小,真的沒有小時候那種勇氣了。
過年了,早上起來幫著奶奶熬漿糊貼對聯兒,過年的時候,彷彿整個村子裡面都瀰漫著一股子火藥味,就是因為炮仗的關係,其實現在過年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聽我奶奶說,以前過年的規矩很多,大年三十兒的時候要把所有該切的菜切好,初五之前動刀很不吉利,而且大年三十兒的時候不能吃蒜,就算是說也不行,要改稱『忌諱』,要不然家裡面的老人就會拉下臉來訓斥一番。
不過,改革開放以後,大家似乎光顧著賺錢,都把這些老傳統看的一年比一年淡了,只有邊遠山村還保持著某些傳統,比如『送灶王』。
相傳,除夕就是灶王爺上天匯報這一家一年情況的時候,除夕一般兩頓飯,下午一頓,還有一頓是年夜飯,下午飯口時候,傳說灶王爺本事不高,駕不得雲,只能接著煙囪裡面的冒出的煙上天,所以那頓飯,就是送灶王爺上天的儀式。
灶王爺我很熟,《幫兵訣》裡面還有它的名號呢,我記得灶王爺好像姓張,叫張宙,活著的時候是個白眼兒狼兼闊綽富二代,整天仗著家裡有錢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有一次好像在窯子,呸,是在妓院裡面看上了一那啥,後來竟因為那啥的挑撥,把自己賢淑的髮妻安了一個『內心歹毒』的莫須有罪名給休了,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取了妓女之後,並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沒到幾年光景,祖上積攢的錢財就被敗壞一空,妓女跑路之後,張宙便一股急火白內障了,然後淪落成了一乞丐,有一日,張宙行乞來到一個村落,饑寒交迫下一名婦人施捨他飯吃,還送他衣服,白內障患者張宙感恩戴德,不住誇那婦人心善美麗,可哪料到那婦人竟含著眼淚對他說,你不認識我了?
原來,那婦人竟是之前被張宙休掉的髮妻,張宙在認出她後,頓時羞愧難當,一頭撞在了灶臺之上,一命嗚呼,他死後,玉帝覺得應當懲罰與他,於是便封了這小子一個沒有神力的仙職,讓他終日在灶臺後面享受煙燻火燎。
這就是灶王爺的由來了,由於這老小子天生心眼兒小,所以為了不讓他上天后說這家的壞話,所以送他上天的時候,人們就想出了個法子,用麥芽糖粘住他的嘴巴,讓他無法開口打小報告,送灶王的儀式就來自於此。
雖然現在家裡供灶王的很少了,但是村子裡面卻還保留著這一傳統節目,下午開飯之前,每家都要放炮,我家也是如此,我奶奶和媽媽把飯做得了,我老爹便叼著小菸捲兒領我來到了院子裡,他一邊放炮一邊嘴裡面唸叨著:「一個人本性張,騎個馬挎個槍,好話多說點兒壞話少說點兒,要不他嗎把你嘴堵上。」
我不知道送灶王的祝文裡有沒有『他媽』二字,不過我老爹確實說了,說完後他點燃了鞭炮,啪啪啪啪啪啪,一年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沒等看完春節聯歡晚會,我就困了,吃了口年夜飯後,便呼呼大睡,可等我睡著了以後,竟然做了個怪夢。
我夢見,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走到了我的床邊,那種感覺真奇妙,我明明知道是做夢,因為這女的我從來沒見過,但是卻感覺很熟悉的樣子,她長著一副瓜子臉,雪白的肌膚,穿著一身紅衣服,丹鳳眼,眼角上彎,在夢中,我爹媽還在守歲,倆人一邊看電視一邊打撲克,但是卻好像看不到這女的進來,那女的笑呵呵的向我走了過來,不,說走好像有點不貼切,因為我沒見她邁步,她好像是飄進來的!
這多少有點滲人,但是我卻沒怎麼害怕,可能也是因為在做夢吧,我就沒多想,我當時問她是誰,想幹什麼,她不說話,只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又指了指茶几上盤子裡的灶糖。
第三十九章 美夢噩夢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想啊,大半夜的,你忽然見到一個身穿紅衣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