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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你大爺,這充其量只能叫國情。」亮子哼了一聲,然後甩了甩自己的手,很顯然,他彈了一下午的鋼琴,導致手有點抽筋,我笑了笑,然後把這充滿了藝術氣息的稿子還給了竹子,竹子笑著接過,然後對我說道:「你呢,姚子,跟小蘇跳大神兒跳的怎麼樣兒?」
我能跟他們說差點把蘇譯丹跳成警犬麼,很顯然不能,於是,我便對著他們說:「還行吧,到時候應付應付得了,哎你們說這次晚會一共多少節目啊?我真懷疑傻比主任能不能挺到我那個,別我還沒上場丫就走了,那我多憋屈?」
竹子說道:「放心吧,估計他走的面兒很小。」
說罷,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我,他說這是趙亮給他的,是這次晚會的流程,大致就是央視春晚那套路,開場校歌大合唱,然後各種節目穿插,最後難忘今宵結尾,唯一不同的是,晚會結束了以後還有一場舞會,據說是給同學們活躍氣氛外加聯誼用的,可見校方挺有心挺會討好學生。
那張流程表上明確的寫到:聖誕舞會上,將有神秘嘉賓(音樂教育系戚自強主任)激情獻唱。
我望著這張表格,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便說道:「都寫出來了還神秘個屁啊!」
「他可能覺得這樣比較有範兒吧,洗浴中心表演的橫幅不都這麼寫麼?」竹子對我說。
然後我們三個一起點頭,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話甚是有理。
之後的幾天,我們都老實了許多,畢竟身上有案底,這個時候如果再瞎得瑟的話那可真就毀了,於是我們各自排練,竹子找了一胖妞和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同學排練《賣吉他》,亮子一路跟鋼琴死磕排練《中國人》,我跟蘇譯丹排練二人轉,孫家良自己在寢室排練夢周公。
其實也應該說挺順利的,畢竟就我一人的活兒,用不著蘇譯丹唱什麼,不過,自從那天排練時蘇譯丹說聞到了什麼『陰氣』之後,我便不敢再拿那個鼓出來了,可能也是因為我自己的一點心理原因,我老覺得那鼓有點邪門兒,畢竟是老瘸子留給我的傢伙,畢竟老瘸子到底真懂不懂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不能去把他從墳堆裡面拽出來問個明白。
所以,我大多都是跟著dvd學唱,在稍微改一下那些詞兒就行了,幸好,再也沒出過什麼奇怪的事情,而蘇譯丹,可能是跟她混熟了,排練之餘便給他說一些我知道的故事,她還真對這些故事感興趣,你還別說,偶爾我們還會互相調笑兩句,語氣相當自然,雖然有的時候我還是會臉紅不好意思。
她也真挺配合的,最後破天荒的答應了我,說可以站起來跳兩下唱兩句,聽到這話以後,我當真覺得天空放光,並且心中不斷感謝阿彌陀佛,心想著太好了,看來這次演出一定會圓滿成功吧。
日子真不抗混,轉眼,就到了聖誕節的前一天,也就是這個晚會開始的那天。
我們這些有節目的,已經內部預演了一遍,也算是比較輕鬆過關,我依舊沒拿鼓,只是唱了幾段兒,而蘇譯丹也跳了一段民族舞,雖然這樣的組合挺滑稽,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趙亮挺滿意。
於是我心裡想著,就這麼整了,早點搞定,早點放假回家過個安穩年,可是我真就不知道,就在那一晚,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第三十章 邪晚會(中)
學校的禮堂是一座單獨的建築。
怎麼來形容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藝術類學校的關係,這棟舊樓好像是整所大雪之中最藝術氣質的建築了,因為它的年頭很長,完完全全的俄羅斯建築風格,不管是地板還是天花板,樓梯或者窗戶,全都是木頭做的,據說是這當年老毛子們留下來的東西,解放以後還被地方政府規劃成了保護建築,好像還有某些野雞攝影組來這裡拍過電視劇什麼的,三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