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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門大,喊完之後,沈暄和打罵陳景年的聲音消失了,陳景年慘叫的聲音也確實是止住了。
陳景湛被他氣得當即就開始咳嗽起來。
幾人一齊看向罪魁禍首,如果眼神能殺人,江流現在將會屍骨無存。
「小九!你沒事吧。」祝南星拍了拍他的後背,「用不用幫你倒杯水?」
陳景湛一邊咳嗽,一邊擺手讓她不用麻煩。
江流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需要幫什麼忙?我現在就想幹活,不幹活我就渾身難受。」
「啊?真的嗎?」祝南星一臉驚訝,「謝謝你啊劉江,咱們進屋說。」
眾人見她沒聽到,揪緊的心頓時輕鬆起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背過身的祝南星露出一個冷笑。
呵呵,站在院子裡對自己掉馬完全不知情的四個人,此時此刻在她眼裡就像是在裸奔。
她倒要看看這群人要裝到什麼時候。
江流率先開啟門,然後和坐在木椅上的圓圓對上了視線。
今天是週末,圓圓會出現在家裡並不奇怪。
可她一臉冷漠地和他對視,手上動作卻沒有放慢。
江流定睛一看,圓圓手裡還抓著一隻手,正在十分嫻熟地用刀拉開面板,從中去除一整塊骨頭。
他感覺自己要被嚇暈過去了,顫顫巍巍地張口:「這……這是人手嗎?」
圓圓撇了撇嘴,沒有搭理他。
江流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手很小,手指也是細長的。
難道……
他大驚:「這是嬰兒的手?你們是從哪裡搞來這麼多嬰兒的?」
第二個進屋的陳景湛聽到他說的話,利落地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這是雞爪。」
圓圓一挑眉:「喲,原來你會說話啊。」
她就知道這人對南星姐心懷不軌,之前還裝啞巴,故意勾起南星姐對他的保護欲和憐惜之情。
「嗯……」陳景湛垂下眼,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氣音。
「雞爪子?那是能吃的嗎?」江流驚呆了,這完全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呀。
「可以的,而且味道非常好。」祝南星笑著解釋,「一會兒中午吃飯,你可以嘗嘗看,不會讓你失望的。」
頭號「迷妹」沈暄和立刻附和:「祝姑娘說得對!」
陳景年撇嘴:「你又知道了。」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祝南星立刻張口:「我來教大家怎麼脫骨,這件事不是很容易,雞爪切破了或者沒有完整形狀都是沒有關係的,只要確保它裡邊沒有碎骨頭就好了。」
陳景年戳了戳桶裡的雞爪,感覺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為了感謝大家的幫助,今天中午就留在我這裡吃飯吧。」祝南星笑眯眯地說。
「好耶!」江流差點兒跳起來,「有肉嗎?有肉嗎?」
祝南星停頓了一下,裝作沒有聽到,繼續說:「好了,大家坐好吧。」
江流眯了眯眼,感受到了不對勁:「你剛剛是不是猶豫了,還無視我的話了。」
但是在場的人無人搭理他。
……
江流覺得今天是他的受難日。
他握著手裡軟趴趴的雞爪,這種觸感不論是經歷多少次,都讓他感到汗毛豎起,內心也發毛。
他拿小刀小心翼翼地在雞爪腕子處開了個小口,學著圓圓脫骨的手法,想要將主骨一口氣抽出來。結果不僅骨頭沒有抽出來,還把雞爪其中一根小指給拽掉了。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他拿著半截小指,往左看,想要找陳景湛幫忙,卻看到祝南星正一臉耐心地教他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