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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同黨是誰?是不是許幼怡?&rdo;
&ldo;許幼怡……是誰……&rdo;
似乎是感覺被嘲弄了,吳四寶臉上顯示出怒意,他突然抬起腳狠狠地向嚴微腿上的傷口處踩了下去,那隻堅硬厚重的皮靴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小腿上,傷口迸開,鮮血湧了出來。
這一下讓嚴微痛得幾乎昏厥過去,終於忍不住叫出了聲。
&ldo;啊……&rdo;
吳四寶惡狠狠地抓住她的頭髮:&ldo;你再不配合,我就要動真格的了。&rdo;
他鬆手的時候將嚴微向後扯了一下,她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粗糙的觸感又帶來一陣疼痛。
吳四寶冷冷地看著她,對身邊的小弟說:&ldo;準備電椅。&rdo;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人,是曹三。他低聲對吳四寶說:&ldo;張國震回來了。黃金沒劫到。&rdo;
吳四寶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千個蒼蠅,又憤怒,又恐懼。
&ldo;媽的,一件事都不讓我省心。&rdo;他咒罵著,扔下手中的皮鞭,對旁邊的打手說:&ldo;繼續打。&rdo;然後他指著嚴微,惡狠狠地說:&ldo;先給你吃點小菜,等我回來了,再請你吃大餐。&rdo;
冷水不知道潑了幾遍,潑得嚴微麻木了,已經感覺不出來疼痛,也感覺不出來時間的流逝。
痛苦究竟是什麼呢?嚴微經常思考這個問題。在遇到許幼怡之前,痛苦如影隨形,纏繞不散,於是忍受痛苦也成為了一種習慣,經年累月,刻在骨頭裡,變成那冷若冰霜的面容表象,拒人於千里之外,是一種主動防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在過去的那個僱傭兵組織裡,痛苦是漫長旅途中的咬牙堅持,是槍林彈雨中的死亡恐懼,是身邊戰友不斷死去的麻木悲觀,是受傷瀕死時的無謂生死。
在青幫裡沉浮的那些日日夜夜,痛苦是違心作惡時的自我厭惡,是爾虞我詐的陰險人心,是身處敵營的提心弔膽,是被毆打被背叛被輕視被側目的日常。
她本來早就不抱期待,這一生或許還能從痛苦中解脫,擁有一點點愛與希望。
直到她遇見許幼怡,直到她第一次從她那裡感受到什麼是溫暖,什麼是安心,直到她被她拯救,直到她與她的重逢。
但是更殘酷的,可能是在經歷過美好之後,又被殘忍地從那溫柔中猛然拽出,重新投入到痛苦的泥淖中去。得到,然後失去。
痛苦早就是她的朋友了,是陰魂不散的殘忍伴侶。但她嚴微早就習慣了,她可以面對它,直視它,告訴它,你來吧,我經受得住。
如果可以,嚴微希望,所有的痛苦都只由自己一個人來承擔,不要讓她知道,不要讓她感受。
在一陣一陣的疼痛中,在打手的叫罵聲中,她感到意識漸漸模糊,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支撐著自己不要倒下,不要放棄。
她一定要活著,活下去,再見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許幼怡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嚴微,心中難免有些不安。她知道嚴微時常外出公幹,但傍晚一定會回到76號。這天晚上她等到很晚,也不見嚴微蹤影,便只好回了家。其實她不知道自己走出76號五分鐘後,佘愛珍便帶著一行人來找吳四寶算帳了,等於同嚴微擦肩錯過。
忐忑一晚幾乎沒怎麼睡,第二天許幼怡一臉疲憊地去上班,依然不見嚴微,也沒有嚴微的訊息。她心神不寧地在茶水間喝著咖啡,聽沈小姐那一幫人又在八卦,說昨日發生了一件大案子,日本人的黃金被人劫了,但是由於保險箱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