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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螢乖乖埋在她懷中任她□□,悶聲悶氣地換了聲娘親,提醒她這裡還有一位不速之客。
傅長凜今日來訪本就是偶然,楚承隨口客套了句「不若留下共用晚膳」,卻竟被這位傅相面不改色地應下。
才有了今時今刻的場面。
傅長凜從未入過臨王府的家宴,更是想不到這位小祖宗還有任人把玩的一天。
白竹嫻過足了手癮,才將人安置在自己身旁,正與傅長凜相對。
小郡主嬌矜地別過頭去,身後正哼哧哼哧舔飯的雲團適時「喵嗚」一聲,莫名很配她這副神情。
傅長凜輕笑一聲,望向她的目光清冽柔軟:「我有一樣東西,送予小郡主。」
白鷹雙手捧上小小一方金籠,揭開帷幕,裡面赫然睡著一隻才將將睜開雙眼的幼兔。
「這是昨日獵狼時,在狼窩裡發現的。」
它的父母兄弟大約已全部葬身狼口,傅長凜獵了狼轉身欲走時,忽然想到小郡主看向那隻雪兔時,清亮溫柔的目光。
神使鬼差地,傅長凜心念一動,將這隻幼兔揣進了懷裡。
陸十還外頭提醒道:「主,時間不多了。」
但這兔子福大命大,竟這樣挺了過來,便也順理成章地成了獻給小郡主的禮物。
傅長凜略一頷首,謙遜道:「這幼兔放在我這裡實在未必能夠養活,倒不如送予小郡主,權當解悶了。」
楚流螢瞧他禮數周全,話也順耳,這隻幼兔亦是清秀的好模樣,便起身謝過了禮。
翠袖將那幼兔接過,安置了下去。
哄好了小郡主,便是順了臨王府上上下下的心意。
侍者上齊了菜,傅長凜才留意到桌上多是他鮮少見過的菜品。
楚承一時愧於這點疏忽,解釋道:「傅相見諒,府上用慣了江南菜品,竟一時疏忽了您來。」
傅長凜略一搖頭,寬和道:「我曾到過江南,這菜品倒也適口。」
楚承遂放下心來,含笑瞥一眼側邊小口吃粥的小郡主:「這是江南獨有的荷葉粥。」
小郡主捧著碧色清透的熱粥,規規矩矩地朝傅長凜略一頷首。
傅長凜自侍者手中接過了碗,一時有些恍惚。
這實在是種極為玄妙的體驗。
傅家的家宴一貫是肅靜寡言的,而臨王府卻似乎沒有那麼多繁縟的規矩。
他圍在粥菜溫熱的桌邊,耳邊充斥著關於小郡主日常的點滴。
譬如她飯前要先盛小半碗荷葉粥來,譬如她最愛的是江南才有的灌蟹珍珠蛋。
白竹嫻那手帕擦了擦她唇角一點濕濡的粥痕,換來她軟糯含糊的一句謝謝。
像是夢一樣。
倘若他早肯放下滿身的冷漠與傲慢來,倘若他彼時沒有被豬油蒙了心,沒有為那點勞什子錯過小郡主的及笄禮。
大約今日,他的小月亮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
他亦能將人這樣千嬌百貴地養在府中。
白竹嫻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心緒,卻並不抬眸,只無聲望著楚流螢用膳。
「糯糯每年這時候便會顯出些冬膘來,果然今冬也不例外。」
小郡主聞言湯匙一頓,有些委屈道:「哪有每年都長。」
白竹嫻立即妥協,柔聲哄著人多添兩碗飯來。
原來是這樣的千嬌百寵,難怪將她養得溫軟柔和,脾性絕佳。
卻也難怪,能有這樣一腔熱誠與孤勇,努力陪在他身邊足足十二年。
傅長凜暗自記下了關於她的種種瑣事,用完膳後入夜已漸深。
臨王府上下送他出門時,天上夜幕已是一片暗沉的赤紅色。
那抹硃色猶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