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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教練咋了咋舌:「……結果你看吧,沒過多久,這整棟大廈都是他的了,他的排名也回去了,還升了一位。」
江舫從他的話裡品出了些意思來。
他問:「你們自從進入這個遊戲,大概過了多久?」
健身教練張口就來:「不算過副本的時間,單在各個安全點輾轉休息,就有三個多月了吧。」
面對李銀航震驚欲絕的眼神,健身教練的表達欲更旺盛了。
「沒錯,這裡和正常世界的流速完全不一樣。」
他說:「我們跟其他新進副本的人交流過,真實世界那邊應該才過去五六天,對吧?」
江舫和南舟各自不語,李銀航則乖乖點頭。
「我、侯,還有沈姐,都是大規模失蹤事件的第三天進來的。像曲金沙這種第一天就過來的人,從他的角度計算,他在這兒創業起碼得有半年多了。」
神t創業。
但細究起來又沒什麼毛病。
南舟把注意力從鬥轉賭場外的漸變色霓虹燈上轉移回來,一開口就是大實話:「那你們的積分也攢得太少了一點。」
正侃侃而談唾沫橫飛的健身教練:「……」會不會聊天啊。
所幸,江舫及時替健身教練緩解了尷尬。
他溫聲道:「這很正常。」
除了買甜點這件事外,南舟在積分的數量上格外較真:「在安全點呆著,會消耗氧氣,還要在衣食住行上花費積分,太不划算。」
江舫耐心解答:「你還記得許願池嗎?」
南舟點點頭:「嗯。團隊榜和個人榜排名第一的人才能許願。」
江舫:「你許的什麼願望?」
他的態度非常自然,全然看不出是在刺探南舟的內心。
南舟口風緊得要命:「不告訴你。」
江舫也不逼迫他,轉而問李銀航:「銀航,你呢?」
李銀航:「當然是希望這個遊戲消失,大家都回到正常的世界啊。」
她看向大家,遲疑道:「應該都會這麼想吧……」
沈潔回應道:「我們三個人均分了願望。我許的願望是我女兒一輩子健康,侯許的願望和你一樣,小申沒有許,他的願望需要保留到最後。」
虞退思也說:「我許過願,夙峰還沒許,我也讓他保留願望了。」
江舫問過眾人,才對南舟說:「你看,許『一切都結束,所有人回歸正常世界』這個願望的比例還是很大的。」
「名次排在前面的人,哪怕有一個人許下類似的願望,其他人就不用費心爭取第一了。他們要確保的,只是掙到足夠維持氧氣和基本生活需求的積分,儘量避免進入副本,然後活下去,苟到決出排名的時候,和第一名一起離開遊戲。」
這個時候,南舟的甜點上來了。
「賽制不是還不完全清楚嗎。」南舟一邊叉起草莓口味的雪媚娘,一邊問,「如果是pk淘汰的賽制,只有最後活下來的單人和團隊才能許願呢?」
「當然,有這種可能。」江舫道,「但遊戲規定,是可以保留願望、留到最後再許的。只要最後有人許願『所有曾玩過這個遊戲的玩家復活』,現階段大家就不用去冒險了。」
「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是愚蠢的。」南舟不贊同地搖搖頭:「誰知道得第一的是什麼人?如果他們只許願讓自己離開呢?如果許願這個遊戲生生世世持續下去呢?」
江舫笑說:「不要小瞧了人追求安逸的心和自我說服的能力。」
他看著南舟吃著東西、豎著耳朵仔細聽的樣子,想伸出去捏他耳朵的手幾番猶豫,最終還是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最開始進來的時候,人總會想,要攢夠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