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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的自然是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眼底閃過一縷寒意,毒牙冰冷的話語中隱隱透出一絲怒氣。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還能動氣,還會動氣,這就說明了毒牙這小子並不如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平淡。這就好,毒牙畢竟還是毒牙,莫名的,心底湧起一絲欣慰。
“我們自然是來做我們該做的事咯。”無視對方眼底的那抹與臉上微笑絕緣的冰冷,我輕鬆的答道。
“你說我們在這個充滿了銅臭的地方胡亂逛了兩個小時便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毒牙的聲音中除卻冷意,卻也帶上了一點苦笑不得。
我聞言輕輕一笑,答道:“自然不是。”視線不經意的掠過,卻見到毒牙的右手手指正不自然的慢慢收緊,一路上相處許久的我自然清楚這是某位刺客怒極出手的前奏,我也不敢再開玩笑,面上雖仍帶著微笑,聲音卻已變得嚴肅:“裨絲利特並不僅僅是你的仇人”
陡然間冒出的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輕易地轉移了毒牙的注意,話中開頭的正是他所不能釋懷的存在,不,並不僅僅是無法釋懷啊,是刻骨的仇恨啊。
突然吹過一陣寒氣,毒牙微笑的面容卻彷彿也帶上一絲猙獰,他的話語卻越是平淡,簡短,短得只有一個字——“你?”
是疑問,是省略,我淡淡的笑,淡淡的答道,冷漠得一如我初醒時的沉寂,“那一招,我見過”是的,在我的記憶裡,在我所記得的過往裡,我見過,至死不忘。
不敢忘,不能忘,也,忘不了
“所以?”
“我有問題需要他來解答”我淡淡的訴說著,從頭到尾不曾露出一絲感情波動。不知何時,我們已經停下了腳步,毒牙看著我,不帶一絲表情,雖然表面上他仍是笑著的。
“只是這樣?”
“只需這樣。”緊緊地盯著毒牙,我肯定的回答。
“那”我們來這裡幹嘛,毒牙眼中是一閃而逝的疑問。
笑而不答,我望了望不遠處那曾經光顧過一次的豪宅,回過頭來對著毒牙眨了眨眼,當先走去。毒牙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一抹理解的微笑,跟著我往前走去。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錚!”豪宅內驟然傳來的琴音彷彿隱藏著某種神秘的玄機般,恰好在我停下的那一瞬間響起。
心中微微一動,我緩緩往前走去,“鏗!”琴音再響,卻隱隱然帶著一絲征伐之意,直透人心,讓我不自覺的頓了頓腳步,體內真氣蠢蠢欲動。而讓我不解的卻是金戈之下彷彿又帶著的那一絲莫名的期待。
蠢蠢欲動的真氣無心自轉,耳旁彷彿又傳來風元素淡淡的低吟,相互之間本是毫無關聯的二者,卻莫名的互相呼應著。淡淡的,平靜的威嚴,遠遠傳來,彷彿九天之上,彷彿片縷之間,呼喚著我,又或者感應?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只是,玄乎其神的,短短的一段距離,我竟似乎走了千年,卻又彷彿一瞬即至。
而在這一走之間,我甚至有種感覺,竟彷彿己身融入了天地一般,是了,我陡然想起,這種感覺,分明正是之前我怎麼努力也無法進入的那種玄妙至境——天人合一。
沒有放出絲毫的真氣探查,卻彷彿天地盡在我手,透過風的眼睛,我分明見到那一襲白衣輕衫停指止琴的疑惑模樣。
無視身旁毒牙驚奇的目光,緩緩伸出手去,在手觸碰到門前,那門卻隨著手的動作輕輕開了,就彷彿我們之間隔著的那短短的距離仿如虛設一般,而在我開門之時,宅中傳出的淡淡琴音卻轉為柔和,彷彿迎賓一般,轉過頭來,我對著毒牙笑道:“看來主人家早知我們會來哩。”
毒牙眼中一抹奇異一閃而逝,臉上笑容不變,答道:“既然主人盛情難卻,我們作客人的又怎能拒其好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