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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勔本來滿臉的笑容一下繃緊,肌肉伸縮太快,險些抽風,他不顧臉上痠疼,怒道:「武大!你這廝怎如此無禮,本公子什麼身份,好言和你結交,你竟敢出口傷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快點把竹兒三人交出來!莫等本公子動手!」
武植「騰」一下站起來,喝道:「今日武某真是開了眼界了!在陽穀還有人敢上門欺人!來人啊!給我把這兩個狂徒綁起來見官!」
隨著話聲,從兩旁湧出十幾個潑皮,這些潑皮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住兩人便打,朱勔哪有過這般經歷,剛呼喝幾聲,被人一拳打在腹部,口中酸水直冒,再說不出話來。吳純卻是曾經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雙手抱頭蹲下,任由眾人毆打。武植忍不住笑出聲來,吳純也太逗了吧,捱了一次打就能想出應對方法,也是個捱打的天才嘛!
眾潑皮過完手癮,綁了二人就走。武植慢悠悠跟在後面。直奔陽穀縣衙。路上的閒人見有熱鬧可看,紛紛跟了上去。
張知縣一眼就看到堂下的武植,謙卑的笑笑,得武植眼神示意,才小心翼翼坐好。拍拍案木:「肅靜肅靜!」心中暗道,哪個奴才大腦被驢踢了?又去招惹貴王千歲!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武植遞上頌狀,道:「大人,小的狀告朱勔和吳純二人,依仗權勢,想強行霸佔武家三名侍女,請大人明斷!」
張知縣接過衙役呈上的狀子,看都沒看,一拍案木:「大膽刁民!無禮至極!左右,先與我打他二人三十殺威棒!以儆效尤!」
朱勔氣得險些當堂吐血,以前都是他和官府勾結,冤枉別人。今生第一次體驗到被人欺負的滋味,想張嘴申辯,卻滿腹酸水,說不出話來。
兩邊過來四個衙役分別按住兩人,又有那行刑的高高舉起黑黝黝的木棍,就準備照二人屁股狠狠砸下去。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跟朱公子去看熱鬧,並沒有小人什麼事情啊!」一旁的吳純嚇的險些屁滾尿流。他可是知道這殺威棒的奧妙,這三十殺威棒,既能打的人傷筋動骨,去掉半條命!又能打的皮肉不傷!眼看今天這架勢,自然是用前種打法了。吳純心裡這個後悔啊,怪不得老爹老是說我豬油蒙心,冥頑不靈,看來老爹還真瞭解我,沒事我老和他較勁幹嗎?我還是保住小命要緊,朱兄啊,兄弟對不住了啊!
張知縣偷偷看武植眼色,見武植沒什麼表示,喝道:「一派胡言!給我打!」
大堂上立時響起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和「噼啪」的擊打聲。
吳純被打到十幾棍的時候就暈了過去,朱勔卻咬緊牙關,愣是挺了下來。
「狗官!我乃吏部侍郎朱沖之子太常寺奉禮郎朱勔!你不分黑白,包庇鄉紳,刑仗朝廷命官!我定叫你家破人亡!」朱勔這口氣被這三十棍打得順了出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張知縣。
張知縣心裡也打了個突,吏部侍郎啊,想捏死自己就和捏只螞蟻一樣輕鬆吧!急忙轉頭去看武植,見武植正對自己微笑,頓時勇氣陡升,只要貴王為自己撐腰,又怕得什麼!再說現在打也打了,仇已經結下,只有緊緊攀附住貴王這棵大樹,才可保得平安。若此時還三心二意,不表明立場,最後肯定落個兩面不討好,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張知縣「哼」了一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縣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只要在陽穀觸犯律法,本縣就能治你的罪!」一副正義凜然的神態倒博得堂下衙役和堂外閒人一片叫好聲。
朱勔怒道:「我有何罪?我用萬貫買下武大的侍女,這廝不但抵賴,反而誣告與我!狗官你可敢叫武大把我二人的契約拿出來!」
武植也不等張知縣說話,伸手把契約扔在朱勔面前,道:「朱公子,什麼買賣侍女?你莫非真的頭腦進水?你再好好看看這契約!」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