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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姝在這邊蹭了一頓晚飯。 晚飯並不是很豐盛,他們拿出來最好的糧食來招待她,這份誠意讓連姝很感動。 連姝又和青淼講了很多關於青狄的事情,青淼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他認真聽著,在腦海中幻想出青狄生活的各種碎片。 夜深了,青淼帶著她走進了一間客房,被褥已經鋪好。 連姝躺在床上。 她今天走出薑末,像是做夢一樣。 她捧著銀白色的項鍊,舉在月光下,石頭裡面似乎有光點在遊動。 她輕喃:“你們在裡面嗎?” 沒有任何回應。 她貼近夙石,“我會努力的。再等等我……” …… 翌日清晨。 連姝早早起來,遇見了晨掃的付瀾。 他拿著一把小掃把掃得特別帶勁,呼呼啦啦蕩起一陣陣灰塵。 青淼在從大堂中走出來,語氣略微嚴肅:“我說了多少次了,付瀾,動作小一點,心細一點,做事情別那麼急躁。” 付瀾手一僵,動作慢了下來。 青淼扶額,他就知道這個大黑熊進來以後,日子不會那麼平靜。 他們注意到了剛剛出門的連姝,友好地打招呼,青淼還詢問了她昨晚睡得怎麼樣。 “很舒服,謝謝你們的招待。”連姝真誠地道謝。 連姝還想詢問一些關於下界的一些情況。青淼聽了她的請求以後告訴了她現在下界的大概局勢。 他們處在的地方是梓霂國邊境。 下界分為七國,三區。國家由各自國家掌控,三個區則由神殿管控。 梓霂國近些年來並不太平,先皇死後,小皇子繼位。 這些年來內外紛爭不斷,周邊的兩個國家趁人之危,在邊境不斷搞小動作,又藉著各種名義吞併了幾個城池,簽訂了一些霸王條約。 而離這裡最近的城鎮是杜城,只需要翻過兩座山就是。 青淼還告訴連姝:“山下不太平,如果你想要尋親,可能比較困難。” 連姝搖搖頭,目光緩緩落到窗外落下的幾隻小鳥相互依偎的身影上。 “並不是尋親,是想去上界。” 青淼還沒有說話,付瀾已經衝上來,他舉著掃把,一臉不可置信,“你個小丫頭還想去上界,這可太難了。” “你要知道,天梯多麼難爬,幾乎所有人都上不去,稍有不慎落得個非死即殘。” “近千年來,也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才能爬上天梯,到達上界,而且上界是什麼樣子,已經萬年沒有訊息,怎麼曉得他們對於下界的態度。” 他肢體動作非常豐富,張牙舞爪形容著爬天梯去上界的難處。 青淼拉住了他的後衣襟,往後拽了拽:“別激動。” 他額頭也是突突突的。 他承認,付瀾比他小弟青狄還要難管。 付瀾語氣太過激動,嚇得落在窗上的幾隻小鳥撲簌簌地飛走。 連姝抱緊了白迎,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可是這樣我也要去。” 少女神色非常認真,青淼明白了她是非去不可。 付瀾拉開凳子坐到了連姝對面,表情古怪:“你還真是想不開了。” 回應他的是很輕的一聲:“嗯。” “如果想清楚了,能承擔風險,選擇自己的路,沒有什麼不好的。”青淼道。 連姝露出來這麼久第一個笑容:“謝謝,我已經想清楚了。” “那便祝你能得償所願。” 付瀾也雙手合十,虔誠地閉上眼睛:“神會保佑你的。” 本以為付瀾突然正經了起來,沒想到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到了上界,一定要去最大的澤神神殿,幫我等侍從感謝澤神庇護。” 青淼正色道:“心懷虔誠,無論到哪裡,澤神都會感知到。還是日常自己努力,別寄託到其他人的身上。” 付瀾心底暗戳戳給青淼畫上幾道叉叉。 哼,就會教育他。 青淼又同她講了許多注意事項,她都認真地一一記下。 臨走時候,青淼又送給了她一些乾糧。其實算上關係,青淼也算是她的大哥了。 雖然只有不到一天,但是他幫了她也很多,她由衷地感謝。 連姝走到正廳,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座立於中央的雕像。 付瀾解釋道:“這裡供奉的是澤神。” 神像立在大堂中央,莊嚴肅穆,周身盤旋著一條長龍,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劍,神情悲憫凝視著這片土地。這是十位神中的澤神,也稱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