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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無聲,零孤寂的站在雪地中,雙手斜舉刀,放在腰畔左側,身體象是箭一般弓行而來,帶出一道黑色的魅影。
他刀勢如雷,在暴射而出的一瞬間,刀從左腰畔上掠,直取胸前,形成一道張揚無比的弧線。
十五年,日以繼夜在懸崖前斬風切鷹的一道弧線。
刀光如同在水中攪拌,刀氣化作漣漪,掠出一道道殘痕,這一刀,超越了極致的速度,代表了零對於刀意最徹底的領悟。
幾乎無可阻擋。
刀光的盡頭,吳鵬威只是站著,靜靜的相望,只是在刀光用盡的時候,零忽的停住身形,轉過身來,對著他悽然一笑,酷酷的說:“你看清楚了沒?”
接著,鮮血四濺,零的影子如同被擊碎的光影,片片消散。
驀然驚醒。
“啊”
吳鵬威低呼一聲,張開眼,從夢中跳出。
“主人,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在耳畔不遠處響起。
床頭的一側,青木正站在身前不足一米處,他手攏在袖子裡,低著腰,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不礙事。”
吳鵬威擦了下臉上的汗水,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胸前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幾乎疼的昏過去。
青木趕緊走過來,替他將枕頭墊高,然後扶著他靠在上面。
“我去給你端藥。”青木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門。
吳鵬威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被裹滿了紗布,雙臂也似乎被重物擊打過似的,抬不起胳膊來。
為什麼只有腿上有傷?吳鵬威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得益於“蟬翼衣”的護持,零無孔不入的霸道刀氣沒有能夠將自己的上半身劃出傷痕,而沒有保護的腿部自然就難以躲過肆虐的刀氣,好在吳鵬威自身所創的刀式同樣強橫無比,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否則的話,下半身只怕會給刀氣攪成粉碎。
水火相剋的刀技威力超乎出了吳鵬威的想象,那一把雲荒墨家制成的百鍊精鋼長刀幾乎是在水火之力交接的一瞬間,就完全爆裂,碎開的刀刃完全炸成了粉末。
嚴格的說來,這一刀並無技巧可言,只是最純粹的水火力量爆裂。
在“碧水龍刃”力量的基礎上加上水火爆裂的威力,只是一瞬間,就撕破了零的刀光,縱然零的部分刀氣依然能夠無孔不入的宣洩進來,但也無法阻擋勝利天平的傾斜。
嚴格來說,零是輸在了水火相剋那一瞬間的巨大爆發力上,而並非是輸在刀技。
僅僅以刀技層面來說,零的造詣是驚人的,要高於吳鵬威一個檔次,即便是後者已經領悟了初級心眼,並且將冰雪飄零之勢融入進刀法之中。
懸崖前切風斬鷹的十五年,日以繼夜,毫無雜念,只是不停揮刀的十五年。
這十五年將零的意志和刀法磨練的無比堅韌,同時也讓他的精神極度的扭曲。
在二人交手的剎那,眼神相交的那一刻,吳鵬威就明白了零心中的孤寂。
他沒有朋友,心中只有刀。
世人皆說他殘忍暴虐,其實並非如此,他只是和刀溶為一體,按照刀的凌厲去理解這個世界。
而刀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殺戮。
因此零不知道如何去愛別人,他習慣性將自己當做一把刀,一把無堅不摧能夠斬斷一切的刀,當他將刀切入對方身體鮮血淋漓的一霎那,就是他最好的愛的表達。
他太寂寞了,卻無人能夠理解,他想去愛別人,卻註定只能給對方帶來死亡。
因此,當吳鵬威的刀光碾碎了他的刀氣之時,零的心裡只有一種解脫,他不用再揹負著刀的意志前行,那一刻,他做回了自己,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