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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剛剛走進教坊司的巷子,卻看前面錦衣一片,乃是陸炳帶著數十名錦衣校尉,截斷道路,攔住馬頭。接下來,嚴鵠便被半請半拎的帶到了這酒館。
在嚴鵠的心裡,陸炳已經是他未來老丈人。被未來丈人逮到去教坊司**,終究不是什麼光彩事,心裡原本就有幾分心虛。更別說看這架勢,陸炳帶了數十官校,排場不小。他心裡也有點犯嘀咕,莫不是今天教坊司裡有漏網的刺客?自己可不要巴巴的趕過去送死才是。
當然,莫懷古是陸炳愛將,這事兒嚴鵠是知道的。只是按他的腦子和品行,大概怎麼也聯想不到陸炳會為了免得莫懷古的妻女深陷苦海,而做那麼多手腳。
於是進了這馬三爺家的店,準翁婿兩也不多說,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開了。陸炳自個只是不緊不慢吃著肉,偶爾抿一小口酒,卻不斷地讓嚴鵠喝酒。嚴鵠這少爺秧子素來欺軟怕硬,陸炳的敬酒又怎敢不喝?只能是酒到杯乾。這馬掌櫃自家釀造的燒酒,度數可不低,嚴鵠又被陸炳一口氣灌了許多。沒多久,終究是抵受不足,爛醉當場。
陸炳眼見把這嚴家二少成功放倒,嘴角微微牽動。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把嘴裡的一塊羊肉嚥下去,轉頭對那邊的嚴福一點手道:“過來,你家二少爺醉了。趕緊送他回府去吧,這幾rì夜裡都宵禁,而且頗為嚴厲,晚了便回不得府了。”
嚴福他們,也正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那幫錦衣衛看他們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像要吃人。想想也是啊,莫懷古雖然膽大妄為,總是世襲錦衣衛,與他們都有同袍之義。這幫人的同僚剛被抄家,自家少爺這就上趕著來piáo他的妻妾閨女,這幫錦衣的臉sè能好看才有鬼。
所以一聽陸炳這話,嚴府眾人如蒙大赦,急忙去攙扶起死豬一樣的少爺,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家小店。
陸炳看著他們偏偏倒到的背影,手捋鬚髯,微笑不語。此時忽有一名錦衣千戶快步進來,在陸炳耳邊嘀咕了幾句。陸炳聽了,一皺眉道:“裕王千歲?他也來了。這下事情倒是頗有些棘手。”
那錦衣衛千戶道:“裕王不過是空心王爺,都督以您的手腕,莫非還怕了他?”
陸炳道:“裕王乃是今上親子,雖然現下無權,豈可小看?且教坊司之事,本自上不得檯面,我出面反倒不美。不過我們對付不了裕王,交給嚴鴻去對付,倒是合適。”說著,陸炳又笑了一笑。
這會兒,就在教坊司內,嚴鴻帶著小舅子胡天佑已經進到裡面,正想找個地方落座。忽聽有人高聲喊了一句:“嚴大少一向可好?”端的是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嚴鴻尋聲看去,但見一條六尺開外,虎背熊腰的大漢,正向自己走來。來到身前,那人翻身便拜,磕頭行禮,口中道:“小的施大勝,嘉靖十七年廕襲百戶,現掌黃華坊百戶所,叩見嚴大公子。”
嚴鴻不由一愣。咦?這唱的是哪出?這廝為何如此客氣?
要知道,雖然說錦衣百戶也不是什麼大官,尤其在京師,素有千戶滿街走,百戶不如狗之說。但這施大勝一來說不是普通的蔭封官,而是實職掌事的百戶,手下當真是有一百名jīng銳的錦衣官校,管著這幾條街巷的好大一片地方,這便不簡單了。
二則說,這施大勝是錦衣衛直屬官,與自己互無統屬。嚴鴻這個七品恩蔭中舍,說實話完全是勳貴子弟的名譽職稱,完全沒有實權,論起含金量來,比人家這個掌事百戶可能還要差一些。
更別說,對方完全沒必要過來報履歷啊,而且居然納頭便拜,這明顯是下官見上官之禮,自己如何擔當得起呢?這一下嚴鴻有點迷糊。好在雖然迷糊,穿越前帶來的保險銷售員本能還在,那就是千萬不要對人少了禮節,少了客氣。
因此嚴鴻急忙上前攙起施百戶,口中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