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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信:「去拿復檢報告,早兩天醫生讓我去,今天才得空。」
「有說什麼問題嗎?」
早前她們一起體檢,時礫的早拿到了,醫生讓時信復檢,她跟許敬珩都有點擔心。
「那倒沒在電話裡說,」時信心寬,語氣輕鬆:「不用擔心,年紀大了有些毛病很正常。」
「你才四十七。」
「四十幾還不老嗎,不可能人人都長命百歲的啦。」
時信笑著說這話,佯裝抹眼角不存在的淚,瘋狂暗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可愛的兒媳呢」
她分明在笑。
時礫搖搖頭,佩服她的毅力。
送到樓下停車場,時信上了車,擺擺手讓時礫快去午休。
時礫也揮了揮,轉身往回走,抬手看錶,忽然想到不知凌聽在家怎麼樣。
拿出電話,沒有她的訊息,忍住沒有主動發過去。
上了車的時信並沒有馬上走,她從小看著凌聽跟時礫一起長大,同樣瞭解她們的性格。她不能讓人破壞女兒來之不易的戀愛,尋思著要做點什麼。
她在車裡打了兩通電話,而後悠悠帶上墨鏡,驅車開往醫院。
午休過後,時礫下午給兩個學生上課。
白星還在熟悉階段,跟著去旁聽,看看她上課是什麼流程,聽聽基礎樂理,作為時礫的助理要懂一些音樂。她聽得認真,手裡拿著本本寫寫畫畫。
家裡邊,凌聽一覺睡到下午,起來看見時礫早上出門的留言,心灰得陰暗。
她何嘗不明白不該糾纏,可是昨晚一聽時礫說沒跟別人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期待。
對於喜歡的人,努力過爭取過,此刻不知怎麼繼續,又不懂如何放棄。
她從高中就發現自己的心意了,這麼多年,若是能放下一早就放下了,何必一次一次捨棄自我與尊嚴。
凌聽吃不下東西,神思恍惚從房間到客廳,坐在沙發回憶過去的往事。
直到晚上下班,時礫沒收到凌聽任何訊息,估算著她還沒離開。
一想到要跟白星繼續待一個房間頭大都大了,今天勢必要買花盆!
領著那顆臭球繞路去附近的植物店,時礫走在前面,單手撐開門,白星從她胳膊下面鑽進去。
伴隨叮鈴一聲,店裡傳來一道女聲:「歡迎光臨——請隨便選購。」
店面不大,店主一個人在搬運貨物,客人兩三,安靜的選擇綠色盆栽。
時礫環視一圈,越過綠植區,徑直走向擺放花盆的貨架。
花花草草種類繁多,也有仙人球屬、掌類植物,經過的時候時礫微微偏頭跟白星說:「你的同類。」
白星見了雙腳停駐,碧綠眼珠子在同類們面前徘徊,一眼看穿:「它們只是人工培養的促銷品,裡面不存在靈魂。」
最好是這樣,時礫怕見到靈異事件。
細直長腿往花盆架前一站,雙手抱臂神情淡然挨個看過去,務必給白星挑出舒適小家,不容再有理由跑出來搶被子。
白星左顧右盼,慢慢轉到她身旁,見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矮盆看。
「這個不好。」白星十分嫌棄她的眼光:「我的……仙人球的根系深,不能用這種矮盆,伸展不開。還有黑色曬太陽吸熱,你是要謀殺球嘛?」
時礫哪曉得植物怎麼長的,只覺得黑色符合品味。
既然寄主挑剔,便把手上的放回去:「你自己選。」
白星嗔她一眼,自己選就自己選。
學人家雙手抱臂的姿勢,從下往上看,很快,架子頂層一個粉藍色的高盆跳入她視線。
伸手去夠,可惜腿短身高不夠,扒拉著貨架墊起腳仍然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