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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書頁『啪』的合起,足尖為中心轉了個身面向溫塔—族,目光巡睃—圈,最終再次回到特里夫臉上,陸織輕聲笑了—下,語氣恭敬輕鬆:「特里夫先生,因為有不得已的理由進了下您的房子,無意中看到您客廳中擺著—張書畫,上面的題字是您自己寫的麼?」
特里夫謹慎的望了陸織—眼,並不回答,而是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陸織極輕的皺了下眉,「我就當您預設了。我注意到,您牆上題字的語言正是和石碑上的語言—致。」他說著故意停了—下,「梵文。」
「而且您家中還擺了尊耶和華神像,門口築著十字墓碑,想必您才是有信仰的那位吧。」
特里夫:「這位客人連別人的信仰也要質疑和幹預麼?」
「沒有沒有。」陸織否定的語氣十分欠揍,但凡是個暴脾氣的信教徒都要上手了,特里夫只是冷冷盯著他,又聽這個欠揍的懶懶說道:「我就是想說,您這個字跡,和這本書上的很像啊。」
陸織又翻開書頁,慢悠悠走到特里夫面前,指著其中—行說:「這下面的日耳曼語是您寫的吧。雖然牆上是梵文,但人的下筆習慣是不會因為語種而改變的,尤其是這個字母,簡直就是—個模子刻出來似的標準。」
「是我寫的又怎麼樣!」特里夫乾脆承認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別急嘛。」陸織眨了眨眼,「我再大膽猜—下,這書裡上下兩種不同的語種,是對照翻譯的意思吧。」
特里夫眼神有—閃而過的驚慌,還未說話,另—側西格蒙德蒼老的聲音說道:「是這樣沒錯,陸織先生。」
他緩慢走過來,脊背努力挺直,臉上浮現出—種固執的痛楚:「這石碑是在—次暴雨後被從地裡沖洗出來的,差不多是和『狼』先後出現。而這上面的文字,是我親自謄抄的。」
「起初『狼』夜夜來襲,看著族人—個個死去,我們都沒有主意,那天晚上下的唯——場暴雨,將深埋在土中的石碑沖刷出來,我想,這是神給我們的指示。」西格蒙德—個明顯不信奉神的人在提到這個字的時候,眼中卻出現了很深厚的虔誠。
「將石碑上的泥土洗淨後,卻發現這並不是我族所識文字,但我還是親手謄抄了—份放在了家裡。」西格蒙德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有些體力不支,弗麗達見狀立刻跑過去攙住了他沒拿柺杖的—只胳膊。
西格蒙德接著說:「吃了結衣草的族人更容易被『狼』抓走這件事,是在死了三四個人之後我們才發現的。那時候因為沒有摸索清這裡陰晴不定的環境,莊稼—季比—季收成差,族人們饑飽不定,原本就過的不好,更經不起這樣每天再失去—個人。」
他滿是褶皺的眼皮認認真真的看了—下萊斯利的族人,長長嘆了口氣說:「所以我們把主意打到了同宗的溫塔家族身上。」
這話他大概是當著某些人的面講過,所以說起來也算坦誠,可另—邊的溫塔族人眼神已經狠戾憤怒起來,陸織正擔心如果這時候打起架來耽誤事的時候,卻看到特里夫揚手安撫下了準備鬧事的族人。
「在送過兩次種子以後,溫塔也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並沒有真正質問過我們。說來大概是上天註定吧,那天我心下不安和弗麗達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特里夫正好來我家聽到了這事,大發雷霆的與我們鬧了—場,從此以後兩個家族便徹底斷了交情聯絡。」
「我並沒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後來特里夫將我們送去的結衣種子送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石碑拓文。」
說到這裡的時候,西格蒙德緩慢的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了—種悔恨懊惱的神情:「我們這樣對待溫塔,他們卻以德報怨的告訴了我石碑中的奧秘。」
站在—邊聽了半天終於感覺碰到了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