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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想起小姑娘說的那句「那個怪東西就抓看到的人」,只要他看不到就沒關係吧。
「幸好,我是個,瞎子……」
瞿道閉著眼,手伸出被子直起身,兩隻手往前摸索著,用腳去找鞋,左腳穿了右腳的鞋,軟著腿往門口走。
突然,他的肩膀被一隻手從背後拍了一下。
他媽的不是說看不見就行了麼,瞿道快哭了,他好運了半輩子,全砸這一晚上了是吧。
就在瞿道盤算著怎麼個逃跑的姿勢更帥一點的時候,身後那個『怪哥』忽然笑了。
一開始還是悶在嗓子裡的低低的笑,後來就放大了,感覺捂著肚子快要過去了。
怎麼……這個賤兮兮的笑聲這麼熟悉?
瞿道忽然想起一個人,他梗著脖子慢悠悠轉過身去,就看到陸織一隻手扶在桌子上,一隻手指著他,笑的快背過氣了。
「你他媽是不是閒的蛋疼!」瞿道手腳還軟著,語氣卻硬的不行,一巴掌就要往陸織頭上呼,被陸織輕鬆躲了過去。
陸織終於笑完了,抬眼看著氣炸的瞿道:「我說道爺,兩天的功夫,膽子怎麼變這麼小了?」
「你他媽還好意思說,這兩天你都跑哪去了!我都快把村子翻遍了都沒見到你的影子!」說著還有點委屈,瞿道一蹭鼻子,又狠狠罵了兩句解氣。
陸織就靜靜聽著瞿道罵街,等瞿道發洩完了,他才慢吞吞扶著瞿道的肩膀往外走:「行了,先回我那兒再接著罵哈,不然真就有今天沒明天了。」
「回你那?」瞿道問,「你在哪兒?」
「河對面。」陸織說。
「哪條河?」
「你沒見過河?」
「有河我早就知道了好吧,再說如果我能看到你在對面,怎麼說我也得跨河跑過去啊。」
瞿道這話一說,陸織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這條『奈河』只是相對於萊斯利家族一側存在的,對於溫塔這邊而言,根本不存在這麼一個東西。
在溫塔決定與萊斯利割裂的時候,兩邊就已經徹底失去了關聯的方式,像是一種乾脆利落的絕交,那條『奈河』也許並不是因為骨頭『長出來』的,而是某種怨念的堆積。
「先回去再說。」陸織說。
「我得告個別啊。」瞿道還惦念著留宿的這家,白天給小姑娘講的故事還故意留了個鉤子,晚上小姑娘就還給了他一個『怪東西』的鬼故事。
「明天來得及。」陸織拉著瞿道往外走。
兩人走到小鎮外的時候,瞿道看到原本是一座高山峭壁的地方已經成為平地,平地上站著馬力白忍秦獲,平地不遠處是一堆看不清的雜亂,雜亂外是錯落的小鎮。
他剛進來的時候因為找的絕望還動過爬山的心思,但也是那個小姑娘告訴他,這座山是爬不上去的,再厲害的人也越不過去。
瞿道站在光滑的峭壁下向上看了兩眼,最終也放棄了。
再然後,就是現在,陸織過來了,還把山移走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愚公麼?
雖然沒有生離死別的程度,瞿道再見到幾個熟悉的臉的時候,還是激動的不行,兩步跑過去就要去求擁抱,馬力給面子和他抱了一下,到了白忍這裡的時候,剛伸出個胳膊,就感覺領子被一個人抓住了。
陸織一隻手扯在瞿道背後,往後一拉:「磨嘰什麼呢,再不走趕不上二路汽車了,真想在這兒餵狼啊。」
「狼?」瞿道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哪兒來的狼?」
陸織充耳不聞,自顧往前速度走到白忍旁邊,並肩走著,也不說話。
頭頂上小夜燈懸著,周圍的霧慢慢起了起來,幾人加快了步伐,也許是為了緩解恐懼,這一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