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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到吉時,北苑正中央搭起了一個五層重壇,每層鋪以不同顏色的織錦,其上又坐人。春霄粗略一看,大概有百十來位道士正在上面齋肅祈請,旁邊還有一幫人奏著聽起來遙遠縹緲的鐘鼓之樂,著實熱鬧。
但春霄也看不懂這熱鬧之下的門道,她的目光始終被那法壇中央的老法師所吸引。
那是一個瘦竹竿般的老道,面色不錯,穿著金絲銀線的寬大道袍,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只見他一手揚拂塵,另一手拿劍,劍尖上還戳著張符籙,嘴裡則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春霄沒見過大法事,可也知道這壇上做法的人必是整場法事的重中之重。自己會不會被看破,杜尚秋會不會被揪出來,就全看這老頭的修為如何了。所以她情不自禁的靠近了過去,直到離法壇僅一步之遙,才停了下來。
可已經離的這麼近了,那一百多人卻沒一個有反應,照舊讚頌的讚頌,宣詞的宣詞,唱禮的唱禮,那眼力……讓春霄覺得真跟杜府裡那一群凡人沒任何區別。
難不成都是些功力不濟的傢伙?她不免有了這樣的疑惑,就又朝法壇挪近了一些。這次,已經站到了與那老道士平齊的位置了。
老道士舞劍舞的正起勁,黃色的符籙在風中嘩啦啦的響個不停,好多次就擦著春霄的身體揚了過去。春霄起先還有點憂心,可在旁邊飄了一會,沒覺得身體有任何的不妥,不免莞爾。
什麼嘛!搞了半天其實屁用也沒有啊!自己就站在他旁邊了,他不僅沒有察覺,就連口裡的咒語和手裡的法器也傷不到她分毫,實在沒意思。
心中一顆大石落定,春霄也就鬆了一口氣,退到旁邊本著單純看熱鬧的心觀看起了這群道士賣力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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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怎麼樣了?已經平安無事了嗎?”
大概有兩柱香的時間,那老道終於長劍一收,緩步走下了法壇。杜老爺這時趕忙迎了上去,詢問法事的效果。
老道士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雪白的鬍子也隨著他的動作飄了一飄。他將手中的劍交予一個年輕道士,又接過端上來的香茶,這才悠悠說道:“貧道已請來神雷玉府的三十六位雷神,各位仙駕掌天曹刑律,執法嚴苛,必不會放過任何妖孽。杜將軍請放心,您闔府上下如今已經乾乾淨淨了。”
杜老爺一聽,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春霄則在一旁止不住的冷笑。
雷神?哪呢?她怎麼一個也沒看見。還說什麼執法嚴苛不放過任何妖孽,那怎麼也不見有雷劈到她頭頂上啊?
從頭到尾都是自我安慰的鬧劇!這群人手裡面不乾淨,心裡都裝著一隻鬼,可心裡的鬼又怎能除去?想借這樣的法事來求得安心,真真好笑!
這麼嘲諷著,春霄也不想再看下去了,可當她正準備返回肉身所在之時,那老道的一番話卻又讓她停下了腳步。
“雖然汙穢之氣已除,但將軍府上還有些汙穢的東西,最好也趁此一併除去。”那老道鄭重告誡的神情,引得杜老爺一陣疑惑。
“汙穢之物?我這裡哪些是汙穢之物?還望道長賜教。”
“就在這裡……”老道將北苑內輪番指了一遍,“死者帶怨,死者所用之物也帶上了怨氣,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得焚燬。”
他說的胸有成竹,但杜桃容生前所用的除了這所院子,還有不少金銀珠寶,而這些東西如今卻落入了幾房夫人的腰包,這時就不得不站出來抗議了。
“老爺,不用如此大動干戈吧?”五夫人的女兒與杜桃容差不多大的年紀,杜桃容的很多首飾現在都被她放到了女兒房裡,“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