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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綏心覺這空心竹竿以及火/藥炸魚之事必然有所蹊蹺, 但卻一時間不得要領。只得記在心中, 暫時擱置。
未免外面的王忠嗣久候,她與李瑾月這便向秦臻告辭,趕去再一次調查案發現場。臨走時, 沈綏特意多問了一句:
“秦公,那十個人的屍首, 仵作驗過後可談及有什麼特殊之處?”
秦臻思索了片刻,道:“與你驗的並無差離, 驚駭至心梗氣窒, 隨後沉水喪命。不過,我記得仵作特意提了一句,十個死者身上的氣味有些古怪, 但具體古怪在哪裡, 他只說那氣味被湖水衝得極淡了,已然分辨不出來。我大理寺的這位仵作是有三十年經驗的老仵作了, 他查驗屍首太多, 本就積攢了一種感覺,他說這是憑感覺說話。雖然做不得數,但每覺必靈。”
沈綏點頭表示記下了,然後與李瑾月一道拜別秦臻,與門口的王忠嗣匯合, 三人向西苑趕去。
穿過皇城途中,沈綏等人恰好路過御史臺附近,撞見有一位灰袍小吏正挎著鼓鼓囊囊的背囊匆匆迎面行來。沈綏照面一瞧, 頓覺眼熟面善,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人。
隨即她與李瑾月、王忠嗣便縱馬而過,與那小吏擦肩相錯,遠離而去。
行至半道,沈綏猛然一拍馬鞍頭,道:
“可算讓我想起來了。”
“想起甚麼了?”李瑾月奇怪地問她。
“方才我們曾與一位灰袍書吏擦肩而過,不知公主可有留意。”
“自是留意到了,不過這裡本就是皇城中官署舉聚之所,這些文書吏多如牛毛,也不必驚奇。”李瑾月道。
“非也。那文書吏我曾在長安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他在御史臺文書庫任司書,名叫楊弼,行四,一般也都喚他楊四。聽說他好像與前御史中丞宇文融有什麼關係,被安排進來做司書。明少卿告訴我,他為人乖戾,很不好相處。”
李瑾月尚未說話,倒是一直默然隨在後方的王忠嗣開口了:
“楊四是弘農郡公家的庶子,與弘農郡公府的楊三郎是嫡庶兄弟。他是外室子,母親是誰都不清楚,進家門時已經七八歲了,不甚聰慧,也無才華,脾氣還古怪,十一年前考了一次進士科,後又陸續考了兩次明經科,皆因一名之差落榜,倒了血黴,因而極不受待見。他雖序齒行四,但未入族譜,起名也不列字輩。及冠後,弘農郡公府便藉著宇文融的關係,為他謀了個御史臺書庫文書吏的差使做著。本還想為他娶親,但被他斷然拒絕了。”
“聽聞他是斷袖?”沈綏淡笑著問。
“呵呵,有可能,我不大清楚。”王忠嗣訕笑道。
“忠嗣對弘農郡公府的事倒是很清楚啊。”李瑾月道。
王忠嗣回答道:“楊三郎是我好友,不嫌棄我一介武夫,粗鄙無學識,願意與我一道遊玩。多多少少也與我提過他家中事。三郎很同情他的這位庶弟,每每都會讓我帶些錢財進宮接濟楊四,因而我多少與楊四相熟。他倒不是個非常難相處的人,我總覺得,楊四這人為人深沉,極有城府,多少有些敬而遠之。”
沈綏沒有接這話,三人沉默下來。不多時,三人再度沿著夾道經宣輝門入了西苑。
西苑的看守依舊嚴密,但大霧已散,今日天光大亮,多少驅散了籠罩西苑上空的陰霾。苑中的景象比前日來時更明晰了,秀麗的皇家庭院,雖出了命案竊盜之事,卻依舊不改其本有的錦繡華美。只是戍守在苑中的大批禁軍,黑盔黑甲連綿、穿梭其間,卻成了美好景色中的不和諧之色。
沈綏、李瑾月與王忠嗣直奔目的地,查案沈綏才是行家,李瑾月和王忠嗣只是輔查。因而去哪裡調查完全由沈綏決定,李瑾月和王忠嗣只是緊緊跟隨其後。
沈綏的第一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