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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儀這才鬆了口氣,兩人坐下來,好好將分別以來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一說。沈馥先說,說時自然將那些他和陸既明之間的彎彎繞略去不少,也不是心虛,他自覺是沒什麼好說的,省得姐姐多問。
「小阿的事,我們合計一下怎麼弄,不到必要時,還是不要勞煩到陸既明,陸家是是非地,沾上了難甩脫。」 沈馥頭痛地說道。
沈令儀表情為難,她將那日試探於維鴻的事說給沈馥聽:「他所圖甚大,估計不是那麼好了斷的。」
沈馥早就料到於維鴻在扯謊,猜到他應該不是南邊的人。如今形勢明朗,陸重山和章振鷺都死了,和陸既明對著幹的也就只有北邊的嚴一海了。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一籌莫展。
「鈴——」
門鈴響了。
沈令儀已經多日未見外客了,此時門鈴響了,也不知是誰。她起身去開門,門外卻沒人,沈馥正疑惑間,聽到了沈令儀尖銳而顫抖的聲音:「過來 過來看 這、這是什麼」
沈馥心裡一沉,忙走過去。門外沒有人,空空蕩蕩的,地上放著一個鼓起的信封,裡頭竟然滲出血色來,淋淋漓漓的,看得人心頭髮緊。他捏住沈令儀有些顫抖的手,蹲下身,用手指捏住信封一角,拿起來。
「進來。」 他說。
血淋淋的信封放在桌面上,沈令儀不敢碰,沈馥一點點地撕開,捏住一角輕輕一抖,裡頭竟掉出來一根小指頭,斷口整齊,血還在往外淌,兩人一看,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不會是」
沈令儀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往下說了,生怕說了就是真的了。
沈馥也是後背一陣一陣發涼,即便小阿還全須全尾好好的,於維鴻的威脅之意也溢於言表了,自己才踏進家門,東西就扔到了門口,想必自己的一舉一動,於維鴻也派人盯著。看來這一回,他是勢在必得。
「我得回陸家去。」 沈馥說。
「不行!」 沈令儀想也不想,反握住他的手,果斷地說道,「還有別的辦法,我先和於維鴻見一面」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得先順著他。」
沈令儀重重地坐到沙發上,止不住地懊惱,那日她不該逼得那樣緊,應該放低了姿態。想必是將於維鴻逼急了,才下這一劑猛藥。手心手背都是肉,雖不是血親,但沈馥和小阿都是她的至親,自那日手拉著手從育嬰堂跑出來起,她就在心裡暗暗發過誓,絕不放開的。
她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撐著沙發扶手站起來。
沈馥緊張地看向她,生怕她要說出和於維鴻拼命之類的話來。誰知道沈令儀卻說道:「我喚人去買點菜來,下廚給你做頓好吃的。」
沈馥一時沒拐過彎來,呆呆地歪了歪頭,不明所以。
沈令儀聲氣愈壯,又是給自己打氣,又是給沈馥壯膽:「都煮你愛吃的,看你都瘦了,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了,還得有個斷頭飯呢」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吉利,皺著眉 「呸呸」 了兩聲。
沒多一會兒,沈令儀就在廚房裡折騰起來,折騰出了滿滿一桌子菜,別說兩人吃,就是擺個宴席也夠一桌人吃飽了。沈馥埋頭吃著,敞開了吃。陸既明給的支票和鑽石他都擱在了桌上,讓沈令儀回頭收著。
沈令儀見了這大手筆,嘴裡也沒什麼好話:「男人,一會兒一個樣,這會兒捧你上天,過會兒就能踩你下地。他害得咱們擔驚受怕這麼長時間,又是這又是那,這麼點錢就想抹平,哪兒有這麼好的事,你可別因為這個就心軟了」
沈馥夾菜的手頓了頓,漫不經心地道:「知道了,快吃,我也是個公的,把我也罵進去了。」
沈令儀做了一桌菜,自己卻有些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