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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景隨著關窗聲,打了個激靈。
她想起花成子的死,又想起蘇舜堯的狠毒,雙臂舉起,褪下肩上長巾,緩緩上前,從身後擁住了傅長燁。
如今,他是她的救命稻草。
傅長燁感覺到身後女子的柔盈,抓起桌邊擦手的巾帕,遞給身後之人,「將汗擦一擦。」
自己主動投懷送抱,本以為他會拒絕,或者反被動為主動,卻不期他說了這麼一句,她接過他遞來的帕子,竟是溫的。
她聞了聞自己,出了汗,幸好沒有汗味,反而身上香味更濃了。
「前日給你的衣服呢?」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撩衣聲,傅長燁沉聲問。
「在家中。」
溫熱毛巾擦過,愉景只覺身上清爽許多,見他還未轉身,便再次上前,以臉貼他,這一次他沒有再拒絕。
「爺,您的人說,您中意我。」
愉景暗咬嘴皮,她沒有退路了。
這女子,一次比一次大膽,而今日更比以往,傅長燁垂眸,看到落在自己腰間的玉指,他一點點轉身,將自己與她拉開一臂距離。
愉景順著他目光,看向自己腰間。
「既是決意委身於我,就不該穿這樣的衣服出來,更不該這樣大搖大擺,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別被人惦記。」
「下一次」傅長燁伸手,借著手腕處的力氣,托住她後頸,「記住,在外人前,自頸部往下,不可以露出一絲。」
他的話說得既霸道,又輕浮,愉景聽了,卻慢慢品出另外一層意思。
她勾住他腰間玉帶,順著他的話問一句,「那在人後,在爺面前呢?」
傅長燁輕笑,指尖捏住她耳垂,「最好光潔,身無累贅」
「爺,衣服取來了。」
門外,隨從恭敬地將新買的衣裙,擺到了門邊。
「你的。」傅長燁鬆了愉景,「穿好衣服,等天黑,帶你去個好地方。」
愉景不解他意,順從地從門外將衣服取回,門開的剎那,外間瞬間湧來一群男子,若不是懼於隨從的威勢,他們那熱情,簡直要擠進雅間來。
愉景快速縮回身子,想要去外面找地方換衣是不可能了,她環顧四周,可這雅間裡也沒有隔斷。
她心底躊躇,卻見他獨自在矮榻邊坐下,逕自喝酒,目不轉睛注視著她,像兇猛的獵人守著獵物。
愉景琢磨出他的意思了,她心一橫,解開了舞衣上的梅花扣。
舞衣落地,傅長燁舉杯,緩緩嚥下杯中烈酒。
遠山,近丘,荷尖,幽影,玉柱,入眼儘是美景。
光影將時間拉長,傅長燁就著美景,喝了一杯又一杯。
美人上妝完,他也喝盡壺中酒。
劍尖挑過衣裙,牽引她來到他身前,他緩緩俯身,將唇上餘留的酒香,隔著帷帽白紗,送到了她的紅唇上。
隨後撩起白紗一角,湊近她耳邊,以她前日的方式,同樣在她耳下種了一朵顯眼紅梅。
「這紅梅三天兩頭要重描,甚是麻煩,待哪日空了,再給你描一個永不褪色的,算是記號。」
傅長燁心滿意足收手。
如此這般,蘇舜堯該滿意了吧?
他冷笑,再看眼前姑娘,他不會期許這樣一個勾搭撩騷他的女子,會以真心待他。
他若不欣然笑納,這女子的命運,怕是不得順遂,昨日她的侍女,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他收她,順水推舟,小菜一碟。
他拉著她坐下,斜陽照進屋內,珠簾搖晃下,他問她:「會唱曲子嗎?」
他問得輕飄飄,愉景的心卻是一沉,「我不是歌姬,也不是舞妓,但如果爺想聽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