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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落英繽紛,芳草成林,她沿著青石板路往前走了許久,竟走到了一片桃林,桃枝上掛滿了紅潤飽滿的大桃子,看上去新鮮極了,愉景想自己正好渴了,便摘了一顆,用袖子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頓覺芳香溢滿了唇齒之間。
「我們種的桃兒好吃嗎?」
愉景正吃著,冷不丁有人從桃林深處走了出來,嚇了愉景一跳。偷吃桃兒被人逮了個正著,愉景羞愧,剛想解釋卻見說話之人真是傅長燁,他一身粉色裝束,看上去英俊極了。
「這是我們倆的桃兒呀。」傅長燁笑道。
他笑起來真好看,濃眉星目,說話時喉結上下滑動,笑盈盈對著她,看得愉景臉都紅了,愉景羞澀,不敢正視他,只低低地點了點頭,答了一句,「好。」
「那要兩個好不好?」傅長燁又問,說話間已經抬臂去摘桃兒。
他個子高,身子瘦而精實,又兼著常年習武,一身的陽剛氣息,愉景瞧著自己立在他身旁,怎麼都覺著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她想了想,不由自主鬼使神差般往他身上靠了靠,正好他摘到了桃兒斜側身子想要遞給她,不經意間她就撞進了他的懷抱。
愉景羞臊,不知所措,只能低垂眉目,想要不動聲色悄然後退,卻不期他的手臂在半空頓了頓,而後緩緩落在了她腰間。
「陛下。」愉景心跳得快極了,猶如小鹿亂撞。
「我在。」
傅長燁回一聲,也就是這一聲,將愉景從夢中驚醒,她迷茫地抬起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她枕邊的傅長燁。
迷離夢境退去,眼前人的面孔卻是愈來愈清晰,她半側著身子,整個人都依附在他身上,而她手下,更是令她羞恥得說不出話來,平日裡親密接觸他示意她觸碰,她卻屢屢拒絕之地。
夢裡親密,現實卻隔著千山萬水,愉景想起臨睡前的心思,她終究要出宮的,她與他也終不可能共白頭。
她一把將手挪開,狠狠推向他胸膛,而後迅速扯過被褥,又往床榻內側躺了躺,以背向他。
不親近便不會捨不得,沒有開始便沒有牽掛。
黑夜中,愉景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沒有動真心,也沒有動真情。」愉景在心底默默對自己說道,她強制自己鎮定,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慌亂,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越是如此想,心卻越是鎮定不下來。
身後窸窸窣窣,男人氣息愈來愈近,愉景渾身緊繃,僵直了身子,再不敢亂動。
傅長燁微微嘆息,若是她剛剛不推他那一掌,他還可能不那麼確定她是不是夢見他了,可是她推了他。
傅長燁暗自笑了,她什麼性子他比誰都瞭解,若是不喜歡,若是裝的,她反而會很坦然。只有是真的,才會讓她驚慌失措,像是小兔子,慌不擇路,反而欲蓋彌彰。
她夢中囈語喊他的那句陛下,溫柔,飽含深情,將她出賣。
傅長燁心間猶如被灌了蜜般,粘稠,甜膩,膩在嗓子底,熨帖極了。
她夢見他了?他和她在做什麼?她為何會抓著他那處?罷了,那定是她無心的,可是她不知,她的無心,卻是讓他欲罷不能了。
「做夢了?」
傅長燁伸出手臂,大手掌微微撥弄,示意她睡到他臂膀上來。
愉景不願,躲閃到另一邊。
傅長燁無聲笑了笑,也跟著往她湊近一點,隨後輕車熟路找到她手腕,只輕輕著力,她的頭便枕到了他臂上。
他也不強迫她轉身以面向他,只在黑漆漆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她的髮絲。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冬日落雪到枝頭的感覺,這樣子的安靜,在兩人相處的時光裡並不多見,愉景覺著自己的心好像在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