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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她就是覺得該通知賀言舒一下,紀沉魚生病了他應該第一個知道啊,他不是最在意他了嗎?
紀沉魚這趟來,真的顛覆了她很多認知——為什麼小時候確定的事,才過了幾年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言舒哥哥,你和紀沉魚吵架了嗎?他為什麼會給你發那些訊息,你,你」她的腦子一團亂麻,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表達她內心的想法。
「曉月,我和他結束了,麻煩你把他送去治療。如果他鬧脾氣,就想點辦法,讓他安靜下來,聽醫生的話。」
「言舒哥哥,你明明也很關心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你知道嗎,這些天他為了你們的專案,走了許多山路,腳都磨出泡了,還被人從屋裡趕出去。你都不想來看看他嗎?」
賀言舒垂眸,沒回答,只道:「等他狀況穩定,告訴他別再給我發訊息了,如果他還這樣,我會考慮更換手機號碼。」
說完,便掛了電話。
李曉月轉頭看向昏迷不醒的紀沉魚,滿臉愁容。
另一邊,賀言舒盯著回收站裡躺著的幾十條訊息,目光凝滯。這是他昨晚拖進去的,卻一直都沒有徹底清空。
他每一條,都看過了,發過來的當下就看了,卻沒有回覆。
不回復,不是享受報復的快感,事實上他並不恨紀沉魚,也不喜歡反擊報復這類事。
折磨紀沉魚並不會讓他高興。紀沉魚好他不會憤怒,紀沉魚壞他也不會幸災樂禍。
他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紀沉魚去了小涼村,他內心很複雜。因為他知道,紀沉魚去吃這些本不必要的苦,徹頭徹尾都是為了他。
他感覺很被動,像被一張密不透風的繩網網住,透不過氣。
雖然他主張磨合,但那是基於不改變感情雙方本性的情況下適當地作出改變,不期望委屈任何一方。
紀沉魚壓抑自己的性子去做這些事情,比他纏著自己撒潑更讓賀言舒覺得難受。
紀沉魚本來不是這樣的人,他嬌生慣養、無法無天,飯菜端到面前是理所當然,對人吆五喝六也是理所當然,怎麼可能喜歡去鄉下受苦。
紀沉魚是在迎和他,在嘗試討好他,這一事實在賀言舒眼裡沒有絲毫的必要。
紀沉魚吵鬧,至少還是平等地在表達自己的想法,他當作不可調和的矛盾看待就好,可紀沉魚如今這副樣子,卻讓他很迷茫。
他最怕紀沉魚把自己的姿態放低,卑微又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滿意。
他從來沒有要求過紀沉魚這樣,這感覺像他不出於本意做了過分的事,心裡很有負擔。
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碰感情這種東西,他理想的狀態是理智的、冷靜的,兩個人即使在一起也還保證著自己人格的獨立性,可紀沉魚非要綁著他,讓他負罪、讓他心痛。
紀沉魚,為什麼你總能讓我的心情那麼沉重?
陳渭陽從書房出來,看到賀言舒在門口發呆,他以為賀言舒是等他等得累了,忙走過去輕攬著他,安慰:
「不好意思啊言舒,太久沒和我媽通話了,沒留神就聊得久了些。」
賀言舒怔怔地抬頭,半天才找到焦距,微笑道:「哦,沒事,你們母子見不了面,彼此想念很正常。」
「我就知道你善解人意,能夠體諒。」陳渭陽把他拉到沙發邊,輕聲細語,「我媽心臟不太好,我倆的事,我打算找機會和她慢慢說。你也知道,她那方面比較老古董,之前還在你面前鬧過笑話。」
「總之,等我和她說通了,我就叫她和你影片,等她能夠接受你,我再帶你回去見她,你覺得怎麼樣?」陳渭陽說完這些,看向賀言舒,發現他又發起了呆。
「言舒,我說的你有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