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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言舒平常是不看這些本地新聞的, 今天之所以點進去, 是因為看到了熟悉的字眼——「言氏資本」。
這是他外公一手建起的公司,現在的經管人是他母親言宴。
按新聞裡的描述, 這家公司在幾年前遭遇了一次重大損失, 這幾年投資的專案也年年虧空, 預計撐不過今年就要破產。
賀言舒捏著手機的手忍不住輕顫——如果破產, 那個驕傲的女人能受得了嗎?
還沒成年的時候, 他和言宴的關係是非常僵的。
言宴總強制性地替他安排好一切,美其名曰「我是為你好,等你長大就會理解我。」
那時的賀言舒心想, 他不會,他永遠也不會理解她。
現在看來, 不理解不代表完全敵對,畢竟血濃於水, 他又極看重家庭,自然是盼著言宴諸事順遂的。
母子倆各自安好, 互不幹擾,是他最理想的狀態。
可言宴現在不好, 這便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寧靜。賀言舒決定聽賀霆東的話,抽時間去看看她。
不過一直沒找到時間。專案馬上要轉階段了, 賀言舒得著手找線上專家的事,每天要打無數個電話,忙得不可開交。
他其實不太擅長這種人際交往, 他以前就是埋頭搞自己的研究,不需要和太多的人打交道——他會和病人溝通,但很多時候都是對方在單方面輸入,那和談專案是不一樣的。
所以賀言舒時常覺得,他和紀沉魚在很多方面能夠互補。
紀沉魚會說漂亮話、脾氣好、左右逢源,在他看來是很難得、很值得學習的特質。
紀沉魚主動提過幫他打這些電話,可賀言舒覺得紀沉魚不是醫學專業的人,不一定能和他們完全聊得上。
有的專家性格很古怪,他在國外的交流會上見識過許多,這個電話還是由他來打顯得更尊重一些,他想。
冬季第二個月的月末,紀安吉逝世的訊息從美國傳來。
賀言舒馬上給章一打電話,叫他看著點紀沉魚,不要說漏嘴了,章一連聲答應。
可紀沉魚卻像是覺察到什麼似的,每天坐立不安,又不敢向賀言舒提回美國的事。
賀言舒以不變應萬變,儘管內心波瀾萬狀。
章一的電話幾乎天天打到賀言舒這兒:「怎麼辦?美國那邊的公司需要人馬上回去主持大局,我絆在國內分公司走不了,沒法幫boss處理。」
「而且我覺得,這事兒不算小,別人無法代勞,還是得boss親自回去才能搞得定。」
賀言舒思忖再三,只好鬆口:「你告訴他吧。」末了補了一句,「你只說是病重,叫他回去照顧。」
「我知道了。」
章一將紀安吉逝世的訊息偽造成紀安吉病重,傳達給了紀沉魚。紀沉魚馬上就坐不住了,連夜買了飛機票要走。
賀言舒將他送到機場,他緊緊地捏著賀言舒的手道:「本來我想帶你一起回去的,但是照顧病人肯定很辛苦,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好好地待在國內,等奶奶病情好轉了,我馬上回來陪你。」
賀言舒微笑著道:「見外。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幫著照顧也是應該。不過我們不能都走,都走了專案就沒人跟進了。我會替你保證專案的順利進行,你安心去就是了。」
「辛苦你了,我把章一留在這邊,有什麼事你找他就成。」
「我知道。」
「等我。」紀沉魚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
「等你。」賀言舒彎眸,朝他揮手,「進去吧,飛機上注意蓋毯子,小心冒。」
「好,你回去路上小心。」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平穩降落。
紀沉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