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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呢?」
「再然後湖廣會館客長說話了,說啥子這件事關捕頭不能不管。關捕頭說他倒是想管,可管得了嗎?反過來問湖廣會館客長,茶幫每次跟川幫打架跟他商量過沒有,請他管過沒有。」
「這倒是,關叔是想管也管不了。」
「湖廣會館會長急了,說他也不管了,說啥子吳家兄弟想尋仇就讓他們尋仇去,扭頭就要走。關捕頭火了,跟他們說想尋仇好,不尋仇哪會死人,不死人捕班不就沒事做了,讓他們趕緊去找大頭尋仇。」
潘二笑了笑,接著道:「因為吳大的事茶幫已經花了幾百兩,吳家兄弟真要是把大頭做了,不曉得又要花多少銀子,不光要出大血也會得罪大老爺。朱二沒辦法,只能自認倒黴,答應再出十兩銀子給大頭作盤纏。」
讓茶幫吃啞巴虧的機會可不多,柱子也忍不住笑道:「朱二一早就差人把銀票送來了,就是這一張。」
這件事還有個小插曲,潘二又說道:「朱兒昨天走時雖答應送十兩銀子過來,但也是有條件的,說啥子銀子一送來大頭就得走。關捕頭說不行,說大頭最快也得十天之後才能走,因為這一走就不能再回來,要把家裡事安頓好。」
韓秀峰禁不住笑道:「大頭要啥沒啥,哪啥子家事!」
「朱二也是這麼說的,關捕頭說大頭是沒家,但大頭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一樣有列祖列宗,走前總得上個墳燒點紙。朱二沒辦法,只能答應,不過走前也撂下句狠話,說啥子茶幫只保大頭十天,十天之後吳家兄弟會不會找大頭尋仇他也不管了。」
「十天就十天,十天賺十兩銀子,這樣的好事去哪兒找。」
「是啊,反正我們在巴縣也頂多呆十天。」潘二笑了笑,指著剩下的一張銀票道:「這二十兩你曉得的,是柳大使和二老爺逼任舉人出的血。那龜兒子太仗勢欺人,這銀子不要白不要。」
要不是柳大使和陶主薄及時趕到,昨天不曉得要被任舉人羞辱成啥樣。
一提起這事,韓秀峰就是一肚子火,但想到姓任的很快也要去京城,萬一他龜兒子真能考中進士,將來跟顧老爺一樣做上大官,不光韓家會很麻煩而且會連累段家。
韓秀峰不想把事做絕,看著銀票沉吟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銀票不能要。潘兄,勞駕你下午跑一趟神仙坊,幫我把這銀票給他送回去,再說幾句好話。」
「四哥,給他送回去他就不記恨你,說幾句好話管用嗎?要曉得在他看來這是奪妻之恨,況且昨天他是羞辱了你,但他一樣被柳大使和王主薄當那麼多人面給羞辱了!」
「他記不記恨我是他的事,這銀票給不給他送回去是我的事。」
見韓秀峰執意要把銀票送回去,潘二隻能點點頭,想想又合上帳本道:「四哥,再就是你岳父大人給的擺酒錢沒用完,剩一千四百二十五文。昨天買的酒也沒喝完,昨晚收拾時我數過,還剩六壇半。」
韓秀峰喃喃地說:「剩這麼多,我還擔心不夠呢。」
衙門裡那些人的酒量柱子最清楚,不禁笑道:「夠應該夠,但也剩不下這麼多。主要是顧老爺、柳大使和我們縣衙的二老爺在,他們不敢放開喝。」
「我說咋剩這麼多呢,原來是怕顧老爺。」
「四哥,我是這麼想的,剩下的酒退又退不掉,你岳父大人給的擺酒錢又沒用完,乾脆去柱子家再擺幾桌,請下那邊的街坊鄰居。」潘二頓了頓,接著道:「算算日子,你爹和柱子娘天擦黑就能到,你和嫂子成親這麼大事,他們昨天沒趕上,今天再去柱子家擺幾桌就當補辦,他們也就能趕上了。」
昨天請過紙人店那邊的街坊鄰居,結果那邊的街坊鄰居擔心他們做的營生太晦氣,不想過來討人厭。乾脆託柱子把禮金帶